像是忘记刚才孙衡的威胁,这个女人一刻钟不说话真的会死,车厢里的孙衡都快崩溃了,但他不明白自己怎么没把她扔下车,竟然会这般容忍她对自己进行这非人的精神折磨。
再次瞪眼让她收声,可“南风”厂也到了,就见黒里洁埋头在随身的那个大背包里,翻出来一个小盒子样的包装礼品,接着贼嘻嘻的放到挡风玻璃前说:“今天是圣诞节,每年的这一天我都是圣诞老公公要派礼物的……虽然你对我出言不逊在先,但我还是要以德报怨。喏,这是我送给你的节日礼物,就是不知道你老人家能不能派上用场。”
驮了一下肩膀,黒里洁就开门下了车,刚要关上车门似又想起来什么,就见她转身又探进车厢里,俯下的身裸露出胸前的大片肌肤,还在孙衡诧异时,嘴角就被那黒家妖女亲吻了一下,耳边似有意的挑逗呢喃:“算是你还给我的圣诞礼物。”
又是一次突如其来的“偷袭”,孙衡恍惚的看那女人s身形妖娆离去的背影,不觉得用手抚了下唇。好女孩不会这样轻易的吻男人,还是她觉得自己不能拿她怎样的老实可欺?眼神黯了下去,毫无留恋的,孙衡便开车离开。
只不过,风吹进车厢里时,有一抹忽视不去的,却是那,扰人的余香……
鳞八
“南风”厂工会办公室里,传出来一阵女人的爽朗笑声。
“阿娅,你知道吗?最后那个老孙头的表情好呆哦,真后悔没给他拍下来……色老头,我让他装,他装乖僻,那我就说话说到烦死他。他装高风亮节,我就不信他不玩女人。台湾男人最色了,还在我面前摆出一副不屑的高姿态,恶心!”
刮分着马娅刚买回来的草莓,黒里洁在上班时间,就跑到人家的办公室来讲刚才和孙衡一路上的“角斗”。把圣诞礼物拿给马娅,接着她神经兮兮的说:“亲爱的,你猜我给那个贱男什么礼物?”
“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看你笑的那样。”马娅好了解她的说。
“怎会?虽然不是特意为他准备的,但我送的东西一向最实用了……但我怀疑那老先生用不上唉,他都已经那么老了,应该是意淫多过行动力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看黒里洁疯狂的大笑着,也知道这女人的思维通常古怪,马娅似乎猜到了什么,她谨慎的向那疯女人要正确答案:“洁,你送给他的是那个吗?男人用的那个?”
嘴里吞着草莓,黒里洁好笑的看马娅那么含蓄的说着那东西,她说回答正确,就是避孕套啊,接着又是一阵狂轰乱炸的大笑,看得马娅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最后还是奉劝她道:“洁,别玩了,你俩乖乖的井水不犯河水算了,孙衡他并不是一个好欺负的角色,他只不过是看在黒爸爸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罢了。”
“哦?他犀利?我怎么没看出来?他有手段就使出来吗,不计较多不热闹……这种男人没用死了。”黑家女人欠扁的佯装吃惊孙衡竟然也有本事,简直是狂妄到无法无天。
太了解这个女人的性格,马娅觉得自己越劝,就越会激起她的斗志,最终没办法只能高深的说:“洁,你最笨了,女人和男人玩,你以为吃亏的会是谁?”
“我知道你的意思,还能吃多大亏?再说我怎可能白让他占到便宜?亲爱的,安啦!”吊尔郎当的说完,黒里洁无耻的把马娅的草莓全部攻下,嘴里鼓鼓囊囊的还继续说着话。
“对了,今晚咱俩去哪里玩?我组织咱们这几个部门去广州玩怎样?这边地方好小,都没意思。”
“你还有空和我们玩吗?你的蒙古王子呢?”马娅嘲笑她一向是见色忘友。
“说到他就有气,刚才给我电话说,今天下午要去深圳帮一场活动做造型,他早上离开家时都没告诉我,一定是被哪个狐狸精缠到脱不开身,气的我都想扁人啊!”做着抓狂的样子,黒里洁觉得今年的圣诞节,自己过的最无聊了。
马娅歪着脑袋认真看向她:“洁,你俩真的住在一起了吗?最近你都很少住工厂唉,那天黒妈妈问我,你是不是有住去碧桂园那边,搞的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就怕他们去那里时再撞到你们俩……”
躲过死党研究的目光,黒里洁含糊的回答:“也不算是正式住在一起吧,他偶尔就是广州,佛山两边跑啊……我让他在南海也开一家分店,可能开业后在这边的时间就会多些……”
话还没有说完,黒里洁的手机就响起,原来是回国后新认识的一个朋友,台商阿达。电话讲了很久,挂断后,女人贼兮兮的同马娅说:“咱们晚上有去处了”。
说到节日气氛,似乎只有自己给自己找乐,才能享有那种身在其中的快乐气氛。
傍晚下的名都,聚集着前来找乐的男男女女们,门口那一颗高大闪烁的圣诞树,玻璃门窗上贴着,喷着祝福的欢乐物语,无处不在围绕着这西方的节日乐趣。
黒里洁在穿着上,从来都要应景着打扮,刚走进包房的她,毫无例外的又让人眼前一亮。她没有身穿象征圣诞的红,却穿着一身翠绿色的风衣洋装,大翻的领子彰显着她的大气,解开最上面的一粒纽扣,胸前的那条沟壑,给人感觉充满了诱惑与神秘……她没有穿丝袜,雪白笔直的长腿上,套了一双大红色的靴子,头发还是嚣张的乱蓬着,只不过在头发的一侧,夹了一个红色的小圣诞帽头饰,顿时别致的带出了整个节日的气氛。
今天这个party,据阿达说,是南海企业年轻主事人们的聚会,这个台湾佬交游广阔,一周只进自家皮具厂巡视几天,其余时间都是在外面和朋友打混喝酒。这男人也就40岁左右,算是年轻有为了,有着台湾人的幽默,也有着台湾男人的好色,老婆孩子都留在台北,对他在大陆包养二,三奶,似乎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黒里洁回国后有同老爸和他一起吃过饭,虽看出了这男人对自己也有兴趣,但碍于她是黒老板的女儿,碍于他“托家带口”声名远播,也就对她遗憾的“天涯无处不芳草”,“只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了。
今天他打电话邀请自己,本不想前来这帮狼间的聚会,但一听他说到前来的老板里有“衡安”厂的孙衡,黒里洁立即佯装给他面子般的前来。
不知为何,对于这个应该算是“陌生人”的名字,黒里洁一听到就觉得似乎很兴奋。不对,兴奋是伴在对立的基础之上的,孙衡,因为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不友善,所以这个名字现在对黒里洁来说很是敏感。她对他,就像是猫咪遇见了一个线团,忍不住就想本性着上前去玩耍戏弄,越玩越乱,可她却不知道,最终会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