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抽抽搭搭地说:“他自己打开了家里的大门,在家门口玩儿,我一个转身的功夫,他就不见了。”
男人沉默地起身,默不作声地在地上转了两圈,突然走到女人的面前,抬手就是一个巴掌,这里倒是在有些女人直接被打翻在地了。
陈飞和文乐都有些意外,文乐过去将女人扶起。
男人指着女人,手上颤抖,应该是气的。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这个扫把星我儿子才会丢的!我又没有告诉过你,最近丢孩子的事情发生频繁,外面乱的很,让你看小聪,你当时是怎么说的?你当时可是信誓旦旦地跟我打包票,可你是怎么做的?你闺女还在我儿子却丢了!你说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你今天把我儿子弄到哪里去了?你快跟我说!”
女人:“大哥!我真的,我真的没有!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躲在角落的那个小女孩突然冲过来抱住了那个女人,她的脸上挂着泪痕,稚嫩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子。
“不要骂我娘,舅舅,不是我娘的错,是我吵着要吃糖块,娘去给我拿,哥哥就在那个时间出去了,娘去找他就没有找回来,呜呜呜……”
“小玥,小玥不哭,”女人蹲下身子,擦着女儿脸上的泪水,“不是小玥的错,是娘不好,是娘不好……”
老妇人语气淡淡地说:“一个扫把星带着小扫把星,把这个家啊,都给弄散了。”
女人泪眼婆娑地看着坐在炕上的老妇人:“娘……”
“我累了,我累了。”
老妇人起身,往另一个屋走。
文乐:“大哥,这事儿,谁都不想发生,我们冷静冷静,你们确定,小聪是在家附近丢的?找过了吗?”
男人:“我当时不在家,回来的时候已经她告诉我,已经丢了一个时辰了!她和我娘去找了个遍,我回来又找了好久,没有找到,没有找到啊……”
男人说着,神情带着几分激动和狠厉走向女人,陈飞看他那样子是又想要动手,就拦住了他。
“大哥,有什么话好好说啊,打人不能解决问题,咱们冷静冷静。”
“冷静什么!你们知道什么!就是这个女人!她就看不得我一点好!就是因为她,成了婚还跟外男搞破鞋,让人家给休了,然后回来克我们!她回来的第一年,我老娘摔伤了腿,到现在走路都拄拐杖,你们也看到了,都是因为她!”
“大哥,我……”
“你闭嘴,你个扫把星,我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知道,我打你到底是因为什么!第二年,我媳妇怀孕,她跟莫名其妙地有了身孕,多稀罕,你们听听,一个被夫家休了一年的,在娘家的女人啊,突然怀孕了!哈哈哈,可不可笑!”
文乐和陈飞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好在,好在她还要点脸,知道这孩子不能要,便买了药要打掉,呵,这是她当时这么说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知道的是,那个堕胎药最后进的是我媳妇的嘴里!”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我媳妇生产那天,出了状况,生了好久,大夫说要催产药,当时来得急,没有带,他医馆离我家不远,快点去取是来得急的,我也是昏了头了,让她去了,结果你知道她拿来的是什么吗?延产药啊!延产药!我媳妇就是这么没的!小聪活着都是命大!”
男人说着,慢慢地哭着蹲在了地上。
“你们说,我打她,我不占理吗?她就是看不得我好,就是看不得我好……她大婚的时候,我娘让她受委屈,把我娶媳妇的钱拿走一半给添到了她的嫁妆里,我说什么了?我这个哥哥做的不行吗?不够吗?她呢?她是怎么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