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满脸意外,“你肯给他说话?”
江盛心里可明白,陈裕辅佐的人是太子,如今他帮江寂说话,着实让江盛摸不着头脑。陈裕道:“陛下众子嗣中,如今就只有裕昌王没有理政。若他能为官家分忧,也是一大幸事。”
江盛不知陈裕其心为何,但如今听来不是坏事,于是就这么答应了。江寂在王府接到圣旨的时候,人都是懵的,他好好的怎么就让他带兵剿匪。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江寂接到圣旨后不久,沈策就急匆匆地来了王府,与江寂道:“你那老哥,好心办了坏事。他想着你救了他女儿,他在官家面前为你说点好话,让你参政,得重用。谁知陈裕那狗贼,竟然让你剿匪。”
江寂道:“表面看来他是为本王说话,背地里他是想干什么。”
沈策道:“他还能干什么,还不是为着太子。他知道你废物,不堪大用。让你剿匪,你定然不成,甚至还会把朝廷拨给你的兵给败了,你不成,太子马上就要解禁了,太子来剿定能成,如此他复得宠信,在官家心中的储君之位也更牢靠。”
江寂道:“够狠。”
沈策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如今你去剿独眼已是板上钉钉,你去剿他轻而易举,只是要看怎么剿。你是废物,你要一下把匪剿了,麻烦事儿比现在还大。”
江寂把圣旨踢到一边去,“真烦。”
沈策道:“既来之,则安之。你自己想办法吧,我现在头疼。”
江寂倾身过去看他的头,发现有个大包,关心地问道:“是怎么了?上哪儿撞了?”
“你师娘拿扫帚打地,找着我私房钱了。”
“你不是一直藏在靴里,这都能被找到?”
沈策都快哭了,“可不怎的,你师娘他了解我呀。不说了,好不容易攒点银子,这下全被没收了,我现在不光脑袋疼,我心口还疼。”
江寂笑出声来,“你疼得好,早不让你藏了,你非要藏。”
沈策一下打在江寂头上,“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还笑。早晚有一天你下场比我还惨,你一毛私房钱都没有。”
江寂抱着头道:“我家婉婉绝对不会如此狠心的,她温柔。”
“哈哈哈哈哈哈,她温柔。”
沈策几乎又哭又笑,“她温柔,我当年也觉得你师娘特别温柔,哈哈哈哈,呜呜呜呜。”
沈策拿着广袖揩拭眼泪,跑出了书房。江寂想着宋婉爱瞪人的样子,脊背发凉。别日后,他身上真一个子儿都没有吧?江寂出书房时,凌刀正从外面进来,“王爷,朝廷给您拨了五百禁卫军。”
江寂道:“得,这匪不用剿了,禁卫军中一堆世家子弟,巡逻皇宫还行,剿匪就算了。”
“兵是平阳侯给您拨的,他日常军政都在兵部。”
江寂道:“你可知独眼藏在哪儿?”
凌刀摇头,“就是因为他的土匪窝隐蔽,至今都无人找到,所以朝廷才头疼。”
江寂道:“那就先歇歇,后日去兵部拿虎符领兵。金陵城现在多的是人看本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