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回到府中时,原氏和宋韵正在门口等着她。宋婉原本想着先去见元氏报平安,如今怕是去不成了。难得被原氏抓住机会,她怎么会放过。原氏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的宋婉,“好个轻浮浪荡的蹄子,竟一夜未归!你是大理寺卿的嫡长女,这样的祸事你都做得出来!”
宋婉面色淡然,提着裙子走上石阶,挺直身子,看向原氏,“母亲,女儿是遇险,何来的轻浮浪荡?祸事确实是祸事,是女儿掉下了陡坡,可并非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你好好的深闺不待,出去看什么野花,你一人看什么野花,定是与男子出去偷偷私会!”
“母亲说话可要讲证据,否则就是诬陷。”
宋婉面色微冷,说出的话也有几分凌厉。“来人!把宋婉押到正堂,我好好审问!我看是不是诬陷!”
原氏低吼一声,他身后的几个小厮出列,就要上前押宋婉。“不用了,我自己走。”
原氏转身,厌恶又盛气凌人地瞥了一眼宋婉,转身往正堂走。宋婉跟在原氏身后,进了正堂。原氏坐在主位上,满面的主母威仪,厉喝一声,“跪下!”
宋婉道:“女儿无错,为何要跪?”
“你无错?昨日去城外寻你的可不光是宋府的人,还有裕昌王府的人!说!你是不是和裕昌王私会?”
宋婉只觉得可笑至极,没有一点实际的证据就来审问她,原氏是既没脑子,又心慌心急。“女儿没有,若母亲再左一句与男子私会右一句与男子私会,女儿可要叫人喊祖母了。”
原氏起身,怒得拍案而起,“你少恐吓我,别以为我会怕母亲!来人,把车夫押来!”
堂中的两个小厮立即出了正堂,没一会儿,府中的车夫被押到了堂内,跪在了堂中央。原氏问道:“昨日宋婉是不是出去私会裕昌王了?你给我说清楚,不得欺瞒!”
车夫摇头道:“没有,大姑娘昨日是一个人出去赏花。”
“好啊!连车夫都收买了!宋婉,我真没想到你思虑到挺周全!”
原氏道:“把车夫拉出去打,直到他说真话为止!”
宋婉立即出声,“我看谁敢?母亲,严刑逼供下他自然会按照您想听的话说,到时女儿就真的被您冤枉了!”
“冤枉?我冤枉你?我是过来人,就没有一个深闺里的姑娘一个人出去赏花的道理!自己做出糗事还不承认,死鸭子嘴硬!”
宋婉道:“母亲是知道的,我向来没什么好友,更没有什么手帕交,我一人想出去走走,散散心也有错?”
“狡辩!来人,把车夫拖出去打!给我好好审,未必让他吐出真话!”
宋婉道:“我看谁敢动!今日谁打了他,就是日后与我过不去。从来没有一个母亲会这样冤枉自己的女儿,口口声声就说她私会男子,行为放荡。母亲是真想做个恶毒的后母?既然母亲不给女儿留颜面,女儿也不会再给母亲留颜面。女儿这就去请祖母来,让祖母断断,女儿到底是否清白,母亲又是否存心诬陷!”
原氏眸中闪过一抹狠意,“我看谁敢让她出正堂。你不让我审车夫,那我就验你的身,你要与男子行了苟且之事,我看母亲还会不会宠着你!”
喜儿在一旁怒道:“夫人,你怎么能这么羞辱我家姑娘,我家姑娘克己守礼,是清清白白的!”
“清白?你看看她,衣裙都破了还清白?恐怕她的身子在昨夜就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