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闭上双眸,只得点了点头。
“若本王胜,本王立马就来接你们回金陵。蜀地本王早年去过,在那儿有个宅子,没记在本王名下,只要你们隐姓埋名,江盛就查不到那个地方。
婉婉,若本王败,不要让孩子为本王报仇,你带着孩子去过你们想要的生活。
本王这一生就为复仇而活,这样的信念让人太痛苦。本王想你和孩子能无忧无虑、平安喜乐过完此生。”
宋婉抬眸看他,眸中的泪水落在脸上,“你叫我怎么做得到。。。”
若江寂真的败了,她腹中的孩子是他唯一的血脉。孩子的生父被江盛所杀、祖父、祖父甚至伯伯、姑母,都是江盛杀的。这样滔天的仇恨,她怎么放得下,孩子要知道了,又怎能安然一生。
江寂吻干她脸上的眼泪,“本王只是不想我们的孩子与本王一样,走上同样的不归路。”
宋婉道:“若真如此,你叫我怎么心甘?”
江寂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那就忘记本王,重新开始。”
宋婉眸中的泪水又落在脸上,终是没答应。
次日一大早,宋婉被江寂送上了马车,护送他们的人,是萧邕。
江寂看着蜿蜒离去的队伍,转身回营,翻身上马,带着一万人直往函谷关而去。
天空乌云密布,似乎又下起了大暴雨。
江寂带着军队一路穿过十城,到了函谷关外。
天色黑如浓墨,瓢泼大雨倾盆而下,雨水不断冲刷着重甲,马驹不断嘶鸣,江寂手里的钢刀在黑夜下,泛着森冷锋利的光。
他举起钢刀,全军肃然,钢刀一落,万骑直向着函谷关奔涌而去。
英勇的将士是黑夜里的虎豹,迎着冰冷的湿雨,奋勇地去咬掉敌人的头颅,奔赴原本就属于他们的黎明。
关内战鼓声起了,无数贪狼军涌上了城门口。
夜雨攻伐是一场艰难的战争,而江寂早就没有退路,要么他死,要么他砍下仇人的头颅。
江寂身先士卒,一往无前,他要让侪王知道他复仇心切,中他的计。
江寂攀着绳索爬上城楼,刚一落地,贪狼军就向他四面八方涌来。
人潮几乎快将他淹没,江寂手中的钢刀猛如虎兽,锋利的刀刃,砍掉了一个又一个贪狼军的头颅。
在众敌围困的情景下,他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暴雨很快停了,城楼上的篝火再次燃烧起来。
侪王和霍褚骑在马上,借着忽明忽暗的光,目光落在了城楼上杀人的江寂。
侪王见此,浑身一震,“是本王这些年看走眼了,竖子,就是萧云的儿子,错不了。”
霍褚道:“看他这模样,是不用掩藏自己被灭门的仇恨急于给自己血亲报仇了,今夜他是冲着父亲您来的。”
侪王眸中含笑,“乳臭未干的小儿,以为赢了拓跋御横,就能杀得了本王?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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