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一样嘛?”齐之曦掐着腰,虽然态度依旧很凶,但好歹是消气了,“他是小孩儿,我是大人。”
齐之慕把小羽拉过来揉他的脑袋,淡淡接了句,“每个大人曾经也是小孩……”
……
回去的路上,姐妹俩一直沉默,直到齐之曦快走到家门口,她才突然停下脚步,问齐之慕要不要去喝杯奶茶。
“你看你。”齐之慕哭笑不得,“刚批评完小朋友,自己就忍不住了?你这叫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齐之曦摆摆手,“管他呢,他又不知道。”
她点了一杯自己最爱的芋泥啵啵,芋泥和啵啵各多加了一份,搞得奶茶很稠,像是在喝八宝粥。
齐之慕对芋头有些过敏,于是给自己点了一杯草莓甘露,少冰少糖,她和不惯太甜的。
这个点人有些多,买奶茶需要排队,齐之曦取了号,跟齐之慕两个人在大厅找了位置坐,漫无目的发着呆,空气里弥漫着香甜的味道,让人心情舒缓,各种机器工作时的轰鸣声和吵闹的人声交织在一起,齐之慕直觉齐之曦是有话要跟自己说。
“要不要吃蛋仔?”
“我的好姐姐,我们才刚吃完饭。”
齐之慕的脸上浮现出探究的神色,突然开口,“吞吞吐吐的不像齐之曦,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小慕。”齐之曦看着她,眼神有些难过,“对不起。”
齐之慕不知道她这句对不起从何而来,歪着头看她。
“两年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给席洛打电话的,如果我不给他打电话,他就能及时接听你的电话,你们、你们也就不会失去你们的孩子,更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可我当时太害怕了,我从凳子上摔了下去,肚子不舒服,还流了血。你也知道的,我老公一般情况下都联系不上他,所以我才给席洛打了电话。我没想到你也会摔倒,而且会因此失去你的孩子……”
“我现在看到小羽就会想起这件事,想起我的妹妹曾经也有机会做妈妈的。不知道那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是像你还是像席洛……”
齐之曦还没说完,就早已泪流满面,此时,人工喊号机喊了她们的号,齐之慕站起身,拍拍她的胳膊,“我去取奶茶。”
等齐之慕回去的时候,齐之曦还在座位上暗自流泪,齐之慕没想过她会这么自责,但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毕竟,失去孩子的那个人是她。
“姐,那是一个意外,不是吗?”她帮齐之曦插好吸管,递到齐之曦面前,“你当时的情况也很危急,更何况,你之所以爬到高处,不是为了帮我拿东西嘛。过去的就过去了,自责也于事无补。”
“可是你跟席洛,是因为这个才离婚的,不是吗?”
齐之慕摇摇头,“不是。这只是个契机,我和他的问题由来已久。”
齐之曦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她还挺看好自己的好朋友和自己妹妹这一对的,有一种霸总和小白兔的感觉,怎么婚姻就出现问题了呢?
“这么说吧。”齐之慕吸了一口饮料,言简意赅地向齐之曦说明,“我之所以和他离婚,是因为不喜欢他了。我不能跟一个我不喜欢,也不喜欢我的人过一辈子,就这么简单。”
……
之前在张桃枝婚礼上遇见的那位伴郎小哥名叫于星跃,之前答应他去他们队里参观来的,但当时正赶上齐之慕画室开业,忙不过来,只能一拖再拖。
当代年轻人大都懂得主动出击,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这不,于星跃好不容易放假一天,便决定主动出击,自己“杀”到了齐之慕的画室来。
估计来之前有智能团为他出谋划策,他今天明显精心装扮了一番,手里还捧了一束玫瑰花,就连台词似乎都是别人帮忙给想的,一点都不像他平时的口吻。
“不请自来,希望不会吓到你。你今天有空吗?要不要和我去约会?”
齐之慕看他把头发梳得油光锃亮,依旧挡不住面上的稚嫩,便想起了那句歌词“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穿上一身帅气西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这么一笑,给人家小孩笑得慌了,直接现了原形,脸红到了脖子根,说话都磕巴了,“果然、果然我这个样子很奇怪吧?”
“没有。”齐之慕忙忍住笑意,“可是我上午有一节课,出去的话得等下午了。”
这就算是答应了。于星跃一听,眼睛一亮,连忙说“好”,将手中的那束花往齐之慕手里一塞,说,“你等我,等我一下,一小下,马上就回来。”
说完,便跑开了,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刘海已经被放了下来,油得可以打滑梯的发胶被他洗去大半,他的头发再次变得清爽。
“这样有没有好一些。”他凑到齐之慕面前,认真地问道。
齐之慕给学员上课时,于星跃便安静地坐在后面旁听,他对齐之慕的一切都表现出好奇,听她讲课时,眼神中流露出满满的崇拜,好像住进了星星。
怪不得本来坚决反对姐弟恋的张桃枝最终还是嫁给了位弟弟,不得不说,年轻人就是单纯且有活力,满心满眼都是你,奶狗狼狗弟弟什么的,嗯,真香。
等齐之慕上完课,于星跃才凑到她身边去,由衷称赞,“哇!你好厉害!随便画几笔都那么好看,我想好好画你,但是发现好难。”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