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摇头:“奶奶病了,我这次去西北,就是为奶奶寻药。”
佟德全闻言,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再就是夸阿丑孝心大。
只是没人知道,阿丑顶了多大的压力。去一个从没有人去过的地方,还是找传说中的东西,怎么听都不靠谱。何况她不仅要治好奶奶,还有夏翌辰的左手。
阿丑谦逊了几句,就和佟宁信去赵家串门了。
赵三嫂的儿子脸蛋红红的,还在襁褓中咿呀。
阿丑直觉得这孩子可爱,哄了好久,才和赵三嫂谈起村中这些年的事。
“周婶子走的时候,周丫头只派了人,压根就没亲自过来。村里人都说她没良心没孝心,要遭报应的。这不,上几个月,薛家就倒台了。听闻是京中的薛太医获罪,俺们也是听说的。”赵三嫂显然有向阿丑求证的意思。
“太医院薛院判,私自换了皇上的药,给皇上下毒了好些年,害得皇上常常卧病在床,损伤了龙体,”阿丑解释,“幸好及时发现了,否则在这样毒下去,后果严重。哎,宫里那些腌臜事,你们少知道些也好。薛院判虽说罪有应得,其实都是反贼收买了他,还好没有牵连家人。不过薛家失了京中的靠山,恐怕剩下的人在谯郡,日子也不好过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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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尽力
赵三嫂长叹一声:“哎,薛家自从顶梁柱获罪的消息传来,就没什么好日子过。谁让他们平日里欺压人多了,如今谁不墙倒众人推,落井下石?说起来,都是报应不爽,人在做天在看,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阿丑十分赞成:“不正是这个理?都说平日行善积阴德,那是后人的福气。我看呀,都是现世报,还是为人厚道一些。”
“谁家没个困难的时候,都是互相帮扶着。对了薛家败了之后,俺就没听过周灵巧咋样,周婶子去了之后,她更是没回来过。”赵三嫂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
听了这话,阿丑也没兴致去看如今周灵巧的境遇,都是不相干的人,有什么要紧的。但是,她不由得想起另一个和薛家有关的人——阳老。
阳老如今又是什么境况?他这么大把年纪了,得意弟子却为虎作伥,实在令人唏嘘。
这般想着,阿丑当日就进了谯郡城。
谯郡形貌还和记忆中的一样,只是从前常去的地方如今都物是人非。开安客栈、开怀茶楼、开悦酒楼都被查封,如今冷清清毫无动静。而薛氏医馆已经关门,薛家的大宅也卖出去了。
阿丑不禁蹙了眉,对身后血杀一挥手:“去谯郡衙门找乔知府问问。”
知府乔知恩一看是阿丑,连忙笑脸相迎。京中的风吹草动,他怎可能不清楚?听闻阿丑走了龙钰公主和静宬长公主的路子,直接混到了御前。虽然现在品级不高。日后前途可是大大的!
“阿丑姑娘衣锦还乡,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乔知恩恭敬道。
“我也是路过,明日就走。乔大人客气了。只是从前的薛家,如今不知道在哪?”说起来,她还有每月一百两银子的钱拽在薛家手里,据托管此事的佟宁信所说,薛家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结账了。
不过那些如今对她来说都是小钱,不要也罢。她关心的是阳老,若非阳老当年点拨。她还不知道世上有凤麟这样的东西。
薛家的事是薛家,不该影响到阳老。只是,世人们向来会把所有的事联系在一起。
“薛家……”乔知恩有些犹豫。“不知道阿丑姑娘找薛家,有什么事?”
“哎,”阿丑叹息一声,“从前我和薛家有个契约。只要我不在谯郡行医。薛家就支付每月一百两银子。如今薛家落魄了,我是想去说一声,把这笔钱给免了。就算强收,也是收不上来的,何必让他们为难,我也不缺钱花,干脆做个好人。”
乔知恩闻言大赞阿丑仁心,阿丑虚与委蛇一番。免了这笔钱不是主要目的。主要目的是找阳老。
于是乔知恩就派了捕快将阿丑带到一处偏僻的院落前。
阿丑从捕快那里了解到,薛家三兄弟因为受父亲名声的连累。行医难以为继,只能干些旁的营生。家里的丫鬟仆妇都遣散了,就连姬妾也纷纷遣散或者发卖。
薛临海在院子里翻晒草药,就看见一个锦衣罗衫的蒙面女子跟着捕快走过来,当下心中紧张起来:莫不是惹到什么事了?
“官爷,请问有何贵干?”薛临海笑容满面,有些忐忑地看着捕快。
阿丑在心中微微叹息:当初薛临海如何得理不饶人,如今也只能看人眼色讨生活……
“薛大公子,是阿丑来找你,想将当初的契约,还给薛家。”
薛临海在听到那略带沙哑的特别声音之后,不由愕然,连她后面说什么也没听进去:“阿丑姑娘,姑娘怎么回了谯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