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高明喘着粗气,紧紧地拽着他的手臂。
&esp;&esp;“说话呀!”陈贤急得眼睛都红了。
&esp;&esp;“没……没摔着哪。”
&esp;&esp;高明答完他,就闪开头去和刚刚帮忙的好心人道谢道歉。陈贤也回过神来,朝周围的人点点头致意。
&esp;&esp;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了,高明还是紧紧拉着他,小声埋怨道:“你走那么远干什么?”
&esp;&esp;“我……我不就是听你的去踩了踩水?”陈贤听了奇怪,把他抱进怀里,掸掉他头发上沾着的沙粒:“你怎么搞得?我一眼看不住你就有事?”
&esp;&esp;高明被他说得委屈,看了他一眼,只喘气不说话。
&esp;&esp;我怎么搞得?我怎么搞的。
&esp;&esp;天顶的太阳无遮无挡,刺得高明眼睛疼。他用手挡住脸,闭上眼。
&esp;&esp;是啊,我在白日做梦呢。
&esp;&esp;我还想站起来呢。
&esp;&esp;我还想过,如果我能跑能跳,定会拉着你一起冲到海里。天地那么大,我们可以一起体验不一样的人生。你不用去担心什么中年发福,可以肆意享受生活里的甘甜。
&esp;&esp;我还在想,如果我还是以前那样,你哪有机会离我那么远?我一定早就冲过去拉住你,把你按在沙滩上强吻了。反抗?大不了打一架啊,谁怕谁?
&esp;&esp;可惜啊,都只是如果。
&esp;&esp;“不舒服吗?”陈贤看他不说话,又担心起来。
&esp;&esp;“嗯。”高明蜷在他怀里,用鼻音回答。
&esp;&esp;“是不是摔到肩膀了?”陈贤说着想腾出手去摸一下,可一手在揽着他,另一手还被他抓着。“松下手,我看看。”
&esp;&esp;“肩膀不疼,我只是心里不舒服。”高明放下挡在眼前的手,另一只手却抓陈贤抓得更紧了:“我不能撒开,你就是个撒手没。”
&esp;&esp;“怎么会……我一直在呢。”
&esp;&esp;“我是不是很自私啊?”
&esp;&esp;“嗯?”
&esp;&esp;“你在我身边,我还不知足。你喜欢别人,我还要生你气。”
&esp;&esp;陈贤一头雾水:“我喜欢谁了?”
&esp;&esp;“为什么轻易能和别人说出的话,却不对我说呢?为什么我那么想要的东西,别人却轻易就可以得到呢?”
&esp;&esp;陈贤的语气冷淡下来:“不是真心的,你也想要吗?”
&esp;&esp;“不是真心的……你为什么要说呢?”高明有点生气地盯着他:“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怎么办?陈贤,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负责任了?”
&esp;&esp;“我喝多了。”陈贤抬起头去看别处。
&esp;&esp;“不行!你喝多了也不行!陈贤,你……”
&esp;&esp;被不负责任的大人们养大,也要做一个不负责任的大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