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周捍北落寞的身影透过烛光映在窗边,眼睛里噙着泪水,思念着不知身在何方的黎心兰。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传来!
周捍北急忙拭去眼角还未滑落的泪水,连忙上前开门,打开门一看竟是黎碧鸢。
“伯母,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女儿的房间我来不得?”
一时间周捍北被黎碧鸢一句话噎的尴尬无比,看着面色冷漠的黎碧鸢,周捍北赶紧把她请进了屋里,坐下之后倒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
黎碧鸢见状接过水杯缓缓放到一边,示意周捍北坐下,“不用那么紧张,坐下说。”
“不知伯母前来有何吩咐?”
听完黎碧鸢的话,周捍北有些忐忑不安的坐下,开口问道。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在一起有大半年左右了!”
周捍北回忆着之前发生的点点滴滴,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微笑,察觉到还有长辈在这,而且一直盯着他看,发现这有一些不妥,便收敛起笑容。
“这么说,时间也不长,那心兰怎么会这样死心塌地的对你?”
黎碧鸢很是不解,虽然黎心兰年纪不大,有些纯真,但也不傻,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然才半年怎么可能会这样。
“伯母,这个我也不清楚,就像下午说的那样,合适的时间地点,遇见了合适的人。”
突然,黎碧鸢心中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眼放精光,强大的气势压的周捍北有些喘不过来气,周捍北顽强的挺着,倔强的眼睛和黎碧鸢对视着,虽然不知道伯母为什么突然这样,但是涉及到黎心兰,他有自己的底线,寸步不让。
“伯……伯母,我们是真心相爱,除……除非心兰不同意,不然,就算是你,也不能阻止我们在一起……”
大自在心经极速运转,抵挡这股强大的威势,本来想用索命梵音反击,但是毕竟是黎心兰的母亲,而且不一定管用,就放弃了。
看着周捍北还在苦苦的坚持,黎碧鸢心想,这傻小子,你以为我是想阻止你们在一起吗,至少目前看来,觉得周捍北可以为了女儿不顾一切,心性还不错。不过继续试一试也好。
“说,你们走到哪一步了,你有没有欺负她?”说完,气势更盛一筹,已经压的周捍北冷汗直流。
“什么……都……都是……她欺负我。”
“少来,你懂我说的意思。”
周捍北反应了好一阵,终于反应过来,老脸一红,你这个当妈的怎么能问出这种问题,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般,不是!没有!不可能!一个三连否。
“伯母,我跟心兰最多就是牵牵手!”
听到这里黎碧鸢稍稍收敛了一点气势,周捍北这才得以喘息。
“如果我要你离开心兰,你能做到嘛?”
“对不起,伯母,我还是那句话,除非心兰不同意,不然我不会!”
“那我就杀了你,叫心兰死了这条心。”
说罢,屈指一弹,一到强烈的劲气迎面而来,周捍北没有动,死死的盯着这黎碧鸢,他不相信她敢就这么把他杀了。
看着周捍北倔强而又镇定的表情,黎碧鸢手掌一挥,那劲气消失的无影无踪,心里叹了口气,是啊,我怎么可能杀你,要是你死了,心兰会恨我一辈子的。
“多谢伯母……”
知道自己安然无恙后,周捍北整理了一番仪容,重新坐在黎碧鸢对面,好像之前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说说你们的经历吧,我想听听……”
于是周捍北开始给黎碧鸢讲述起他们的故事,从一开始他们相识,短短几天二人心里就互相生出情愫,黎碧鸢也是觉得不可思议,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少女的心总是被细节打败。
身体蛊毒发作,周捍北不明所以,上前关心帮忙反中了蛊毒,黎碧鸢听得也是掩嘴一笑,当听到护送齐东强最后反被劫持,一路上各种计谋层出不穷脱逃时,也是惊讶的目瞪口呆。
讲到最后在混乱之地发生的事情,黎碧鸢也是愤怒不已,恨不得代替自己的女儿去暴打那些妖物,也为女儿最后获救而感动,最重要的是,女儿真的遇见对的人而高兴。
此时,黎碧鸢满脸的慈爱,也心疼着眼前这个少年郎,现在有几个人能舍身救自己心爱的人和自己同甘共苦的朋友。
“伯母,见笑了,没能好好保护心兰,让他们陷入险地之中。”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