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时决明挂断电话的一瞬间,门被轻轻推开。
刘芸抱着一桶煲了两个多小时的鸡汤进来,勾了勾唇,眼底笑意倒是不多:“我新学的,尝尝看。”
“谢谢妈。”时决明装没看见她的神情,起身收拾桌子,给汤腾一个地方。
鲜香热乎的汤水淌入喉中,时决明肯定道好喝后,随口和刘芸搭着话:“怎么突然想起戴丝巾了?”
刘芸下意识摸摸缠绕在脖子上的丝巾:“啊,那天路过橱窗,感觉模特搭着挺好看的。”
时决明:“嗯,是好看,衬您。”
一时间无话。
刘芸看着自己儿子衣冠楚楚的模样,半晌憋出一句话:“小草,不可以这样的。”
时决明微微抬眼,像是在讶异刘芸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即便彼此都心知肚明。
刘芸忍了忍,干脆把话摊开说明白:“不可以一直跟踪人家,也不可以不打一声招呼就去插手别人的工作。”
时决明笑笑,眼底萦绕着一些阴湿的癫狂。
他声音低喃,像是回答刘芸,又像是在一遍一遍说服自己:“这样不好吗?她有了更舒适的工作环境,也会变得更安全……再也不会突然消失了。”
刘芸有点难过,将曾脱口而出过的那句“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生生咽了回去。
她试图劝阻:“晚晚知道后会不高兴的。”
“她不会知道的,”时决明眸中晦暗一闪而过,随即用一种湿漉漉的眼神望着刘芸,“对吧,妈?”
他已经解决了所有可能会泄露这件事的风险,唯一没办法解决、又或许是最好解决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窥见到他藏的很好的阴暗面的母亲。
手心手背都是肉的。
刘芸现在是真的心梗,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只是复杂地看着面前这个情感流露半真半假的儿子:“小草,有点变态了。”
*
时嵘发生的事情,岁晚是一概不知。
她现在正在谢玉遥家里,进行第一次的时空穿越大会。
脑洞没有开那么大的谢玉遥,除了穿越到未来这一设想,再想不出第二个胆大包天的可能。
“这世上还真有穿越啊……”
谢玉遥有点受不了未来自己的性冷淡风,紧急让人闪送一些色彩明媚的小东西,此时正抱着一个粉色的巨型马卡龙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