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于他们之间,就没有过一个正儿八经的表白。
在岁晚如今残缺的记忆里,他们就是莫名其妙又理所当然地结婚了。
“哈,你连哄都不愿意哄我。”
时决明幽怨地低头自嘲,垂首的瞬间,有泪重重砸下。
岁晚心口一疼,一瞬间忘记了本来的愤怒,有些着急道:“不是,我……”
人情急之下感到一阵晕眩应该也是常有的事吧。
累世的信任让岁晚即使是在这样的境况里,也根本没把时决明往坏处想。
直到自己身形一晃,双目失焦地跌落进早早做好准备的怀抱里。
直到彻底失去意识前,大脑堪堪分辨出那句辨不出情绪的低语:
“没关系,你在就好,我能自己哄自己。”
*
记忆完全接上的岁晚,脑海里依然回荡着昏迷之前时决明最后的那句话语。
自己哄自己什么的。
怎么还怪可爱的。
嘴角像是有了自我意识开始止不住地上扬。
待岁晚意识到之后,她立即神情冷酷地伸手把不听话的嘴角戳了下去。
可爱个鬼啊!
这条线的时决明怎么玩得这么阴啊!
下药什么的?这合理吗?
事情太过荒唐突然,以至于岁晚现在都还想不起来生气。
她左右张望着,没有目的地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机。
床头柜,没有。
枕头底下,没有。
岁晚站在床上,开始抖动被子。
被子里,没有。
巨大的被子抖起来挺费力的。
岁晚手上猛地一松,被子落下时掀起一阵凉风。
吹得岁晚心里又凉又热的。
她再次打量起房间里的陈设,布置得挺温馨的,不过她确实没有任何印象。
是比之前留宿的那间房子更新的打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