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决明推门就看到岁晚瘫在沙发上的时候,神情并不意外。
他避开岁晚的眼睛,语气如常:“醒了?”
岁晚挑了下眉。
好心虚一囚禁者。
黑化了吗?
如黑。
岁晚也想如电击版自己所说的先哄哄是决明,可眼下显然还有些事情需要善后。
因为不敢看岁晚而一直地垂着眼睛的时决明,视线里就这么多了只白净的手。
任何一个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本能抬眼。
时决明自认自己姑且还算在这个范畴里,眼皮下意识抬到一半,又险险卡住。
岁晚看笑了:“你把我带到这里,不是为了一直看着我吗?”
时决明眼睫轻颤。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但他昨晚打开这栋别墅的大门就后悔了。
他害怕岁晚又一次在他面前消失不见,也害怕她近在咫尺,却露出陌生、提防的神情。
岁晚怎么说也是最近小有热度的公众人物,不能消失得太突然。
他将岁晚在这里安顿好之后,立刻就打算回宛城圆一下她的消失。
仔细算起来,这已经是他在这个世界线上第二次做这种事了。
第一次没走太远,被谢玉遥截胡了。
这一次直接空降到他的私人岛屿上,时决明安心了不少。
出门的时候,他站在别墅门前,手指放在门锁上的反锁键上,迟迟没有落下。
两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不断撕扯。
一个声音在说,四次了,你还想看着她死几次?
关住了,就安全了。
她就是你的了。
另一个声音在说,你忘了当初她是为什么走上这条路的吗?
“我要走我想走的路……你们也是。”
岁晚的声音盖过了那两道撕扯。
……这是她什么时候说的话?
时决明发现自己想不起来了。
悬于电子屏之上的手,却也是因此没落下去。
……
“草哥!”
稀奇古怪的称呼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