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刚刚给自己的汽罐补充完气体,背上背着四个装满的汽罐,正准备返回前线城墙角落。
就在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惊呼,那声音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打破了这里原有的秩序。
“喂,快看那个!”有人用颤抖的手指着远处天边,声音因惊恐而变得尖锐,惊呼出声。
周围的人纷纷被吸引,目光像被磁石吸引般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身旁的人一边满脸好奇地询问,一边急忙转过头朝着天空望去,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阿尔敏听到呼喊声,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随后快步朝着人群走去。
当他的目光触及那天空中如噩梦般的红色烟柱时,他的心猛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一阵剧痛。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毫无血色,嘴唇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惊恐与担忧,那眼神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的降临。
“失败……了吗?”站在阿尔敏身旁的马克喃喃自语,他说出了阿尔敏心中那个不敢面对的猜测。
马克眉头紧锁,仿佛两条痛苦的蚯蚓在额头上扭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他看向阿尔敏,似乎在寻求一丝安慰。
然而阿尔敏那同样惊恐的状态却让他更加不安,仿佛两人都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为什么?”阿尔敏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被砂纸打磨过,那其中蕴含着他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的难以置信。
他的眼中闪烁着不甘的光芒,那是对胜利的强烈渴望和对失败的深深恐惧交织而成的复杂情感,如同冰火在他眼中碰撞。
他无法接受眼前的这一切,那些为了这次行动付出的艰辛努力,那些牺牲的战友们流淌的鲜血,难道都要付诸东流吗?
仅仅是这么一想,他的心中就涌起一股如火山喷发般强烈的不甘。这种不甘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在他的胸膛中疯狂地燃烧,驱使着他在一瞬间做出了决定。
阿尔敏一咬牙,牙关紧咬得咯咯作响,那声音仿佛是他内心愤怒与不甘的咆哮。
他猛地转身,双腿如同上紧了发条的机器一般,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朝着一个方向狂奔而去。
他的身影在人群中如同一道闪电般穿梭,带起一阵小小的骚动,周围的人被他的举动惊得纷纷避让。
马克被阿尔敏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愕,那眼睛像是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一般。
他满脸惊愕地看着阿尔敏离去的方向,嘴巴张得大大的,似乎想要呼喊却又一时语塞。
“喂,阿尔敏,你去哪里?”他终于回过神来,大声呼喊着,声音中带着焦急和疑惑,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然而阿尔敏的身影却越来越小,渐行渐远,很快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只留下马克在原地茫然失措。
之前那位判断前方执行封门任务出现严重问题的高层,缓缓地转过头,目光如炬地落在身旁的皮克希斯身上。
他眉头微皱,眼神中带着一丝谨慎与期待,那目光仿佛在权衡着什么。他轻声说道:“皮克希斯司令,如今局势已然危急万分,我认为应当立即恢复防御大门的部署,您意下如何?”
这位高层从始至终都对司令的封门计划心存疑虑。
在他的认知里,托洛斯特区的沦陷,宛如一道无法愈合的狰狞创口,深深地铭刻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那是一场惨绝人寰的灾难,是如噩梦般挥之不去的惨痛记忆。当下,重中之重乃是牢牢守护住依旧安然无恙的罗塞之墙,绝不能让悲剧如同汹涌的洪水、肆虐的狂风一般,再度无情地席卷而来,这是他心中坚如磐石、不可动摇的信念。
再次谈及这个观点之际,他的语气仍旧沉稳且坚毅,那种理所当然之感溢于言表。在他看来,即便是皮克希斯这样行事乖张的“怪人”司令,也应当虚心纳谏。
此时此刻,他认定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劝说契机,他要努力让这位在他眼中刚愎自用、一意孤行的司令回心转意,以此来阻止局势如脱缰之马般进一步恶化,避免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然而,皮克希斯却依旧面朝前方,宛如一座冷峻的石像,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他语气坚决地吐出两个字:“不可!”
那声音如同钢铁撞击一般,清脆而又刚硬,没有丝毫犹豫,就像他的决心一样,坚如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