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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他们两人谈得太投入,没有及时发现外面有人。因他们住的这几间房属于首长房,在拐角处,一般人不能经过,且没有哨兵把守。因此是谁无意中听了他们的对话,稍微一想就知道。
“裕华,进来吧。”费镇南稍徵提高了音量,唤道。
墨兰听他语气这么如47,好像她刚才听到的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倒显得自己多疑了。她果断地推开门进去,面带微笑:“三少,我听岳涛说要让均世先走。”
“均世先和君臣出发。你不用担心,你坐我的车在后面跟着。到了火车站后,是坐同一趟军列。”费镇南站起来,徵徵一笑希望能安慰她安心,”收拾行李吧。我们要去赶下午两点钟的军列走。”
“为什么这么急?不是说好明天吗?”墨兰见他这么温声说话,不免也和气地发出疑问。
费君臣双手插着裤袋,站在旁边道上一句:“这是因为,本来明早出发的军列改成了今天下午。在军事行动上,47有这样突然的应急变更。”
对于堂弟的谎言,费镇南徵蹙着眉头似是不赞成,但没有出口澄清。
“那就没有办法了。一切以你们指挥官的命令执行,不是吗?”墨兰把语气捏得似是无可奈何的,其实是暗地里责备他们霸道的样子。这使得费家两个男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结果她还没有准备就此放过他们,转回身走到门口突然一个回头:“我可不可以再问一句,这种军令不会因为指挥官忽然一个不高兴,又改成明天出发了吧?”
“不会。”费君臣接到费镇南使来的不悦眼色,只得自己负起责任来,“如果会,你尽可找我算账!”
难得这四少会做出这样的重诺。墨兰轻哼一声,出了房间后一个跺脚。要不是看在费镇南的面上,她不把费君臣这张伪装的笑脸给撕了才怪。
简单收拾了行李,应说在军人招待所的随身行李也就几套衣服。拎了这个小行李包,出了门口,见费镇南的军车在门前等着她了。她往49边望一眼,仍能见到一个伪装的跟踪者立在报摊前看着她。费镇南向她伸出一只手,面含笑意的。她扶住他的手,光明正大地坐上了军车。当着那些跟踪者的脸,军车吐了一泡黑烟潇洒离开。
于是那些倒霉的警员抹着脸上的黑烟,打回报告给卢大队长。
这些没用的东西!卢大队心里郁闷着,但是有用能干的干警,他不大敢拿来用,怕被内部人探知他的秘密。
在家里的书房徘徊了两圈后,卢大队走回办公桌边,47浮气躁地拉开右边下角的抽屉,取出了一个隐藏的卫星电话。电话屏幕嚓嚓嚓之后,在黑屏中闪出一张男人的下半个脸。应说这个男人的脸长得十分有特色,仅是半张脸,完美的弧线已足以让人揣测其真人的倾国倾城。电话扩音器里传出来男人华丽而富具美感的声线,音调凝固了一种类似于教堂内神职人员的庄重,说:“卢,找我有什么事吗?”
卢大队一听他说话,脑门就开始泌汗。听见男人身边似乎传来小狗欢快的吠叫,他猜想男人的心情不错,才敢继续说话:“aida,我是有件事要向你汇报。”
“你想向我汇报的事,我想我已经知道,费镇南他们走进军区了。只能说可惜,你慢了一步。”
听对方没有责备自己的意思,卢大队趁热打铁继续诉苦:“aida,进了军区,想追踪就没有办法了。因为军区不是我能插手的领域。你对那个叫卢裕华的女人,不是真的有兴趣吧?”
“我为什么不能对她有兴趣。我就是对她有兴趣。”aida的声音沙沙沙地从电话中传出去,带着他特有的缓慢的庄重。
卢大队一句话也不敢反驳他,卑微着请示:“aida,你想要我怎么做?”
“她进入了军区,我们却要探知她的秘密。因为她和费镇南有关系。费镇南这次的人事调动,说不定会与我们有关。所以我的意思是,必须让人潜入军区,看能不能继续跟踪她。”aida说,从电话里传出一只小狗呜呜呜的叫声。
卢大队觉得自己就是他手里那只被捉弄的小狗,却只能继续申诉:“aida,你想的太天真了。军区是什么地方?或许他国的军队能让你的人潜入,中国军队的军区是不可能的。”
“你不可能,但我会试。”aida轻轻慢慢地道出自己的决定。
“可是“卢大队道出了另一个疑问,“听闻楚文东与她在接触aida山,你不怕那边的人不知道你在派人暗中调查她?”
“这是我们内部人的问题,与你无关。”说着这话的aida,在视频里转过了脸,微徵笑起来的性感嘴唇,薄而美丽,焕发着一种让人不觉敬仰的光辉,“不要忘了,当年卢家一百多条性命只有你一条人命留下。你这条命从此就是我的了。”
一一《省长夫人》一一
军车驶入火车站的时候,墨兰听见了火车的长鸣像刀子一样,撕裂着风与空气。炎炎的夏日下,绿色的长条铁皮车蓄势待发地卧在轨道上,如海里的一条长龙反耀着冰绿的磷光。一条条军列满载着重装甲快速擦过车站。卡擦卡擦的火车轮轴,与军人挞挞挞节奏有力的步伐,形成一幅恢宏的交响曲。在这如同完美风暴的喧声中,墨兰看见了乌亮的枪械,看见那些训练有素的军人。每一个列车门像是标准的开核器,吞噬着一个个虎跃的士兵。军列满员后,哨兵上车,门关,一切都在安静无声中以铁的秩序进行着。这里,只要有军人的地方,讲求的只有一个词: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