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疆望向祝春知的眼睛,那里也是有着萤的光亮的,璀璨如月如星。漂亮,温润。一如她第一次遇见她时的那个凄风冷雨的夜晚。
她起誓:如果能得上天乞怜,她想要一生一世陪在祝春知身边。
步行回去的路上雪越发深重,齐疆朝着便利店门口走去,“我去买伞,你们先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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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春知和齐琇顿了脚步站在街边等她。
等齐疆拿了两把透明雨伞出来时,门口忽然来了个毛发潦草的土黄色小狗。
那狗的头顶落了一层一层的雪,有些融化了,将它的毛发打湿成一绺一绺的。
齐疆弯腰,伸手一拂落了那一层层的冰雪,就那样随意且含着照拂意味的一拂,明黄的灯光照在她的姿态上,成为一个隽永的时刻。
小狗绕着齐疆摇尾巴。
“冷吧。”她蹲下身,正要返回便利店给那只狗买些吃的,店主人自门帘间伸出半个身子来,“不用喂它,我养的,它刚吃饱。”
“哦,好。”齐疆缩回手,起身时看见她俩还在等着她,走近了,齐疆用那只没有摸小狗的手递伞给祝春知。
祝春知接过后,撑伞走在前面。
路过附近的游乐设施时,里面聚了十几个打雪仗的人。
齐琇从伞下跑了出去,捏起一小撮雪,向着齐疆进攻,“姐姐看雪!”
齐疆不吱声,悄悄在手心攥紧实了一大把雪,砸在了齐琇逃跑的后背上。
两个人有来有往地玩闹了一阵儿,往人群中引着去,却始终不敢同祝春知闹腾。
可见着被鎏金的耳环衬着贵气逼人的祝春知也俯身握了一把雪,齐疆试探性地往她脚下砸雪。
雪仗真正打起来时可就不分谁是谁了,手中新买的伞成了武器,祝春知将伞倒拿,盛了半掌深度的雪,飘飘洒洒地向着齐疆而去,连一旁的陌生人也未能幸免于难。
待那被雪糊了满脸的人甩了甩头,露出张清秀的脸来,那人喊:“齐疆!”
祝春知先于齐疆回头,见是齐疆接她回家那晚骑摩托车的人。
齐疆起了疑,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的?”
“啊。”那名叫崔峥嵘的警员反应过来了,“反正就,那样知道了嘛。”
其实是那晚回警局随口将遇见那个眉骨有疤的漂亮女孩的事情说了一句,值班的其余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叹道:“是她啊。”
待崔峥嵘问起时,又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于是他自己去寻了她把后爸送进局子里的事迹,得知了她的姓名。
回到槿合街的小院后,院内雪已更积厚了半寸。
齐疆对着刚才路上人赠的小鸭子形状的雪球爱不释手。
祝春知忽然想起来,自己的行李中有一件绿色的制雪小恐龙的夹子,是她过去半年中游逛到下雪之地一时兴起买下的,可当晚太累。第二天再起时附近的雪消融得差不多的。于是就此搁置在那儿。
“齐疆,”祝春知喊道,“去我屋里的那个木白色最底下的架子里找一下,有没有一个绿色的恐龙小夹子。”
“好。”齐疆应的很快。
一步并两步跑到楼上,没一会儿拿了夹子下来。
于是齐琇化身小恐龙制造机,还将其中一只挂在院内树枝的梢头,“姐姐,树上长小恐龙啦!”
“是呢。”
祝春知也试着夹了几个,借由齐疆的手,挂在高高的树梢上。
她感到心内好像了除了一件遗憾,被什么慢慢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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