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汹涌潮湿的泪。
此后齐疆几次放月假时,很少再有与祝春知碰面的时候了。
她无疑是在躲着自己。
齐疆想跟她说些话,于是给她发消息:明天早上下来吃早饭吧。
第二天的餐桌上,祝春知正在慢条斯理地剥着颗鸡蛋。
齐疆忽然记起自己神思走神,忘记给鸡蛋过冷水,以致鸡蛋有些难剥。
祝春知循着缝隙凝着神一点点地将蛋白与外壳分开,动作谈不上小心。
于是本就坑坑洼洼的鸡蛋褪去壳的那部分也是坑坑洼洼的。
安静的空间内忽然发出啪的一声。
齐疆看着祝春知把那颗已经剥好的鸡蛋扔进了垃圾桶内。
祝春知没抬眼,抽了张餐巾纸擦净自己的手。
“我先上楼了。”也没再吃些别的东西。
齐疆追出去。
等祝春知上了两三级台阶时,齐疆在身后喊:“对不起。”
祝春知停下步子,转回身,狭窄楼道内,表情晦暗难辨。
“对不起。”
“道什么歉。你没做错什么,是我做错了。”
她祝春知说自己错了,那便真真切切是错了。
更为错误的是她竟不想纠正,甚至想任由事态这样发展下去,想这样的大火一直烧下去。
齐疆的唇颤抖着:“我不该那样做。”
“别多想。”祝春知用手中的报纸轻敲了一下齐疆的颈。
粗糙纸张的边缘划过的位置,带起了齐疆身体一阵的战栗。
她有些害怕这样的祝春知。如同深渊,没有人能够看尽她,读得懂她。
祝春知的声音淡淡的,又说:“等你高考完我们再好好谈谈好吗,别让我愧疚,齐疆。”
齐疆实在是不知道对方的情绪了,顺着她走,说:“好。”
【许了什么愿望?】
【很自私。
——
希望齐疆永远在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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