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杀死爱人。
祝春知的眼侧溢出汹涌的泪。
原来爱人是她。
原来是齐疆……
“不信的话,去问那个被救上来的小女孩。”赵澜争还在往她心上扎着针。
“春知,如果知道你会那么痛苦,我怎么忍心让人去伤害她呢。”
她赵澜争又如何不知道秦倜最擅长攻心。
从祝春知带着她又去了赌场那一遭,赵澜争就知道,她要害她。
可终究不知道是怎样的方式。
所以到事情的关键时刻,她更倾向于往祝春知相反的方向走。
所以那个时候她见祝春知口干舌燥甚至有些声嘶力竭地同她讲:不要信华西信托。
可她做了亏心事,所以总往暗河黑水走,她不信祝春知还能够爱她。
“秦倜,你还记得那天吗?你喊我‘小聋子’的那天。”
记忆像童年时光闯进厨房里的马蜂。
那天是在一起的周年日,秦倜看到朝她奔过来的赵澜争欢欣极了,伸开双手纳她入怀。
赵澜争有些湿润的嘴唇蹭在她的鼻尖,耳垂。
秦倜笑着去亲吻她。
待她走出门外,秦倜轻轻咋笑:“小聋子。”
那分明是充满了无尽的爱与希望的一句。
可后来听手底下人传递的口吻便换了意味。
赵澜争手中执一支纯金外观的笔,自繁重文件中抬头:“谁允许你向我来说她的坏话的?”
“我担心她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心和你有关系?”赵澜争的语气凛寒。
“对不起,赵总。”
赵澜争忽又不确切地问:“你说,她背地里叫我什么?”
“小聋子……”底下人抖抖瑟瑟地说。
“没听清。”
那人抬起头,眼里装满了惊惧与后悔,猛摇着头不敢再言。
“说。”赵澜争表情平淡得很,签字的手流畅没一丝停顿。
“她叫您……‘小聋子’。”
“这样啊,”赵澜争笑着抬头,下一瞬吐出的话语令人不寒而栗:“给她钱,把她舌头留下。”
“是。”秘书抬手让人将她抬了下去。
赵澜争抚着那相片,秦倜啊,骗我的吗?
那晚她没有留在秦倜那儿,而是编织着说:“出去喝酒,见朋友。”
“好。”秦倜依旧是笑着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