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脱下自己上身穿的薄纱衬衫,拧成绳,捆住祝春知的手腕。
像过去她对待自己那样。
祝春知试了试,果然没挣脱过她。她也知道,平日里都是齐疆让着她。
她目光中充满了担忧,对齐疆道:“齐疆,放开我,你这样做能改变什么?”
齐疆冷淡笑着,温热的略带些薄茧的手抚摸过祝春知的耳朵。
祝春知的身体忍不住一阵阵颤缩着。
她闭上眼睛时,泪水从眼角滑落。
齐疆却不管不顾,手上的动作没任何迟疑。
舔舐走祝春知落下的泪时,齐疆在她耳边呢喃着:“姐姐。好热啊。”
祝春知咬着唇,忍下一声声的闷哼。
“不是这样的吗,姐姐?你不快乐吗?”
祝春知扭过头去。
临到时齐疆松开了祝春知手上的束缚。
祝春知慌乱地寻摸到齐疆的手腕,搭覆上去以期望阻止,她的气声断断续续,说:“齐疆……别。”
“别什么?”齐疆堵住她的唇,与她再无分毫间隙。
一切都是最大程度的幸福。
祝春知躬起身子躲着她。
未拉紧的窗帘外透进来明亮的月光。清亮的月光也浇醒了齐疆浑浊的思欲。
“姐姐,对不起。”心里那把火烧过后,齐疆的心里只剩下一片荒芜,她滚落下床。
她趴在床头,肩头一下下耸动着,哭着喃喃说:“春知,你告我吧,是我疯了。”
祝春知轻轻叹了一声,食指勾走齐疆脸上的泪。
然后扯着她的胳膊示意她到床上来,用薄被裹着两人的身体。
祝春知说:“齐疆,你冷静一点。”
“你都要跟我分手了,我怎么冷静!?”齐疆的语气很委屈,身体在被子下起起伏伏的。
“齐疆,小疆,听我说,”祝春知轻慢地咳了一声。
“你怎么了,没事吧?药在抽屉里吗?”齐疆打开手电筒,给她递来药和水。
垂丧着头说:“对不起。”
祝春知在她仔细的照料下渐渐平复了呼吸,然后问:“为什么只是西州大学?”
她知道,凭借着齐疆的努力,至少保在稷民大学是没问题的。怎么能为了和自己在一起,而擅自选择回到西州来。
目光太过短浅,离她心目中那个齐疆所去甚远。
“没有的,姐姐,是我能力不够,”齐疆哭着扑过来,可怜兮兮地说着,“姐姐,我够不上稷民大学,你也知道,高考我是考了三次才考上稷民大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