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跟老板也熟。今天是工作日,大家都去上课了,人很少,老板问她要不要自己来试试看……
安森好像有点尴尬,“对不起,我……”
被晾在一边自娱自乐自成风景的布莱恩倒是往他们这边探头看了一眼,“嘿,果栀。”他叫她。
捧着铁盒气焰才熄的果栀凉凉地斜他一眼,“什么?”
除了不会中文,他的英文也不好。巴拉巴拉在安森耳边说了一些话,安森帮他翻译:“这些都是什么?”
果栀见他目光定格在她手里的铁盒上,还真的回答了他:“铜锣烧。”并且还回了他一个自认甜美的笑容。她一点要跟布莱恩解释介绍这种小糕点的打算也没有。
大概发现自己是在自讨没趣,布莱恩弯了弯唇角不说话了。
安森也把话说完整了,他说没有办法吃。果栀问为什么,他说,他是穆|斯|林。因为不知道她做蛋糕的时候用的是不是猪油,所以,没有办法吃。
果栀有点失落地盖好盒盖,眼睫垂下来。好不容易想请他吃自己做的东西,结果,把这一茬给忘掉了。早知道给宋时京算了,也免了买自行车的人情。
安森安抚性地摸摸她的头。
果栀失落地撇嘴。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问过布莱恩想不想吃。毕竟两战两败。告别的时候,她还恶意地对布莱恩说,“后会无期。”
她猜布莱恩肯定不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平时老是跟文学之说友尽友尽的,所以跟文学之告别的时候,都不是see you(再见),而是never see you again(再也不见)。
安森听到她这么说,就一直笑啊笑的。也不知道会不会翻译给布莱恩听。
要散的时候,自行车行的老板追出来说他们收据忘拿了,果栀把老板的话翻译给安森听,安森就直接把收据交到了她的手里。
各怀心事……
收据拿了还不如不拿的好。原来宋时京带安森挑的自行车都没款了,还要特地去别的卖场调出来,自行车到了再来领,所以才要收据的。
今天她跟安森聊天,他10句话里有9句是问她有没有给老板打电话问自行车到货没有的……天,他是有多喜欢自行车才会这样。
虽然她比自己预想的迟到了一点,可是安森倒也没有生气。大概因为拿到了自行车的缘故吧,反而特别高兴地问她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果栀被催了一路心情一点也不好,不过她不觉得在自行车行——在大庭广众之下,表达出自己的怒气合适,所以只是瞅了一眼布莱恩,敷衍性地回答:“什么都没干,就像布莱恩一样。”
中午她是准备午睡的,结果看到了他的简讯,问她在做什么。
天晓得她有多困,可是为了照顾容易感到ashamed(羞耻)的玻璃心的安森,她强撑精神跟他聊天,然后就看到他说布莱恩在睡觉。如果怨念也可以固态化,她要把怨念变成锤子寄给他去。既然布莱恩都去睡觉了他干嘛还玩手机不去休息啊?!
她说的是“跟布莱恩一样”的意思啊,可安森貌似听岔了,因为他反问,“你喜欢布莱恩?”
“不,”果栀忙不迭地摆手否认,很沮丧很无力地说:“我完全不喜欢他。”
彼时被“完全不喜欢”的那个人,正咬着一根棒棒糖在组装自行车呢。
每次她和安森在一起的时候,布莱恩也会识相地保持一点点距离,自娱自乐。
安森这次应该听明白了,信不信就不清楚了。他又摸了摸她的头,“请不要介意,我和布莱恩得走了。”
果栀无力地点头。大中午的困得要命,和宋甜甜想办法提神醒脑才找惊悚片看呢,现在还是挺没精神的。
安森直接靠近,不由分说地在她的唇上印上一枚告别吻。
这次是在车行里,有好多大叔大妈在呢。等等,为什么他们脸上,都是那种了然的笑?
果栀伸手抚上自己的唇,她可以说习惯了吗?这种吻,甚至都不会让起她的心跳加速了。这种吻对安森来说,就是一个风俗习惯吧?!
安森抬腿上了自行车,动作很帅,自行车是很清新的绿色,跟他在一起看起来很协调。
果栀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叶理大说大不大,他们一直住在学校里的话,用不着买汽车,自行车完全够用。所以,买自行车无可厚非。关键是,安森选择的那辆线条漂亮,却单薄得可以的窄轮自行车,是不可能安装后座的。
没有后座的意思是,以后没可能会载着她一起走,满足她的少女心。
布莱恩也跟着上去了,熟练地登上了安森为他挑好的白色自行车。
看着布莱恩的背影,果栀脑子里忽然冒出来“白马王子”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