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房间透过窗可以看见楼下种着的槐树,槐树粗而直,像个颇有威望的老者,今晚的云雾薄薄的,月光若隐若现的透过,衬着一切都不真实。2022
好像来到这之后,日子的确没有那么枯燥无聊。
“笑什么?好笑吗?”张霖沉着脸推开门坐在床边看着她。
“不好笑”
“不好笑你笑什么?”
“我笑我自己”
“那你说说你笑你自己什么?”张霖脸色越来越不好看,逼近了问她。
“你管我”
许姩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笑出来,这让她的脸渐渐扭曲起来。
“吃药”张霖端着刚煎的药,吹了吹。
药味散发出来,许姩被臭的难受,连连摆手。
“不喝?”
许姩点点头,眼睛里像是刚下过一场暴雨,祈求似的看着他。
“不喝我喝了吐给你喝”
“我喝”
一口干下去,许姩忍住胃里再次想要呕吐的冲动。
好难喝。
“你干嘛!?”许姩推开凑近来的张霖,犹如白莲中的一点花蕊绽开。
张霖的吻轻轻的点在她的额头上,像一阵风拂过,许姩羞的赶忙别过脸把自己埋在被窝里卷成一坨,张霖就看着她变成一丁点大,笑嘻嘻的关上门。
第二天一早许姩就去找了孟德,他的病房里没有人,只有一张纸条,上头写着今晚八点,祥和大饭店见。
许姩拿着纸条把它揣在兜里面,一直到晚上下了班才换衣服离开。
按照指示说的,应该是这。
许姩推开门,孟德坐在面前,看见她来,指了指菜,叫她坐下吃两口。
“开门见山说吧,那张票据单在哪?”
孟德喝了一口烈酒又倒了两杯才慢悠悠的开口“别急,先喝两杯”
“好”许姩拿起酒杯一次喝完两杯,喝完后举着酒杯“说吧”
“再喝两杯”
“好!”
四杯下肚,许姩晕乎乎的,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将酒水全都吐了出来,掀开衣袖一看,密密麻麻的红籽已经长了出来,脖子上也开始长了些。
但这个酒有些奇怪。
回来的时候孟德还在喝酒,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许姩擦着手,不停打量着他。
“到底说不说”
“喝够了再说”
还没等孟德说完,许姩就倒在桌上。
身后冲出五六个人,看到孟德点了点头,其中一个将她抱起来往楼上的房间走。
许姩刚被放下到床上,门就被另外一个人打开,来人身形清瘦,步伐很轻,没开灯的缘故,看不清脸。
但那股茉莉花香却太令人熟悉。
许姩醉醺醺的嚷嚷着开灯,来人都没理他,她干脆昏死过去。
来人不是陌生人,正是沐岫岩。
他蹲下身看着闭上眼睛的许姩,抚摸上去,眼里露出贪婪和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