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异,你可真是命大啊!”
“是啊,是啊,十几个歹人围着,小异愣是临危不惧,带着伤也要爬回村里报信。”
老槐树的树荫下,几个纳凉闲扯的老人家,你一言我一句地,恨不得把刘异夸成朵花。
当事人眨巴眨巴眼睛,心道才一个上午的功夫,绑匪的数量就增长到十几个了?
孙阿翁和杨阿婆的嘴巴果然厉害。
刘异环视一圈,想一一见礼,奈何不是很方便。
他现在手里拎着一大条五花肉。
这是刚刚经过王小牛家时,王小牛老爸硬塞给他的。
他从王小牛家门前过时,几个胖得五花三层的男人,赤膊着上身,坦露的胸毛迎风招展。
他们正在杀猪。
长案上被绑缚的二师兄发出‘嗷嗷嗷’的惨叫声。
看见刘异经过,为首的屠夫扔下手里屠刀,放着嗷嗷待宰的二师兄不顾,直接冲出院子。
王大壮一把抓起刘异的手。
“刘二郎,我正想去你家找你,没想到在这就碰上了。”
刘异狐疑,难道自己教唆阿兰揍他儿子的事被他知道了?
他呵呵讪笑,心里盘算该如何劝解受害人家长大度。
“小娃娃的事情,大人何必这么当真,你看现在你家小牛和阿兰不是又玩在一块了。”
不过,地位对调了。
现在王小牛是阿兰的跟班,忠诚舔狗。
他刚刚去找阿兰时,看见那丫头正把王小牛当马骑,跟另一组孩子在那假装厮杀,玩得昏天暗地,连他这个表兄都没空搭理。
真是疯一般的女子。
王大壮一脸懵逼,这关小孩子什么事?
“刘二郎,自从上次你对我家猪下过狠手,说来也怪,那些猪杀了后竟一点也不腥臊,你是怎么做的,能不能教教我。”
刘异想挣脱开王大壮的铁爪,奈何对方太过热情,手劲又大,没成功。
他无奈忍着对方一身腥臭继续聊。
“你想学劁猪?”
乡下地方,鸡鸭鹅猪白天都是散养,满村溜达。
刘异刚到这的那个月,王大壮家的溜达猪因为护崽子,得罪了他。
他一气之下劁了那母猪的满窝小崽子。
“劁猪?”王大壮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词。
“就是把猪都骟成宦官。”
刘异尽力解释得浅显易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