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行了吧。”
不限时。
刘异则背过身偷偷擦掉额前的虚汗。
他心里嘀咕张二兄他们怎么还没找来?
接下来,只能赶鸭子上架。
他虽不懂得怎么救人,却懂得如何让人痛。
上辈子专营打架几年,又学医几年,没事就研究这个了。
刘异没有那么多钢针,就用竹签。
他打算对孙全友的十二井穴一一扎下去,不信就痛不活你。
若人还没死透,好歹能被痛到强制开机吧。
至少来个回光返照啊,他默默祈祷着。
在他胡乱扎针的时候,孙艳艳和江小白也没闲着,他俩正在做场景回溯。
“会是做菜的坑饪或送酒的喽啰干的吗?”
江小白不赞同这个推测,“毒若下在酒坛或菜中,不可能只有大当家中此毒。”
“那就一定是身边人,二当家,今天酒席何人距离我阿兄最近?”
“大当家左手边是我,右手边是王大头。”
“会是王大头吗?”
头上举火把的张鼠讥笑她:“你傻吗,下毒之人又不知道今天整个寨子都会中毒。他得保证你们大当家毒发后,能摘干净自己,未必就是离得最近的,有机会靠近的都可能。”
孙艳艳瞪他一眼,又觉得这人说得不无道理。
恐怕聚义堂全部人都有嫌疑。
“那今天谁向我阿兄敬过酒?”
江小白当时在聚义堂喝得昏呼呼的,他想了半天才回道:“除了我好像都敬了。”
孙艳艳叹气,还是锁定不了任何嫌疑人了。
刘异已经连扎了三签子。
在扎第四根的间隙,他头也没抬,随口问道:“你们喝酒中间可曾有谁是新进来的?”
江小白拿眼神瞟了瞟已被敲晕的牛角,“只有他。”
孙艳艳转身踢了牛角一脚。
“为何他没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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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进来土牢时就发现了,牛角完全没事,而自己的兄长却躺在那命悬一线。
“幸好他没中毒,否则谁背你阿兄来这里?”江小白再看一眼牛角,“应该不是他,他是突然被叫进聚义堂的,事前并没有准备。”
这下又没头绪了。
刘异在插第七根签子时貌似很不经心地又问了一句。
“那聚义堂里有人出去过吗?”
孙艳艳不解:“出去了还怎么下毒?”
张鼠抢着回答道:“局已做完,临门一击未必由自己来,预先躲出去的人反可能更有嫌疑。”
江小白忽觉有理,可他拼命回想,仍是想不起到底谁出去过。
他朦胧记得好像有人出去催过菜,但记不清是谁了。
这时,刘异已经脱掉了孙全友的鞋子,正忍着脚臭,挨个扎他的脚趾穴位。
正扎到隐白穴,一签子下去,手重了,开始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