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台上大笔一挥,落下了松松垮垮几行字。
书法普通,胜在一笔一划写得清晰。
众人看完后,像是在大堂中突然爆起一颗炸雷。
文人们忽然疯狂躁动,此起彼伏输出咒骂。
连第一排的俞瀚白都不再假装淡定。
老学究抬头凝视,眉结拧紧。
他旁边的杜星楚则柳眉微蹙,脸上闪现出几分愠怒。
因为张鼠在宣纸上写的是:
《伪君子》
竹似伪君子,皮厚腹中空。
成群能蔽日,影单不经风。
根细擅钻岩,腰柔惯鞠躬。
时人多奉此,得成岁寒名。
……
这首诗刘异之所以能记这么清楚,因为当年上医大时,有个女学生到处告自己导师骚扰。
她将这首《伪君子》,贴的满食堂都是。
刘异现在刚好借用。
写完这首诗,耗子如同玉皇大帝放了个响屁——相当神气。
不过他如此指桑骂槐,在场一众文人可坐不住了。
立刻有人出来痛斥。
“大胆,此诗在侮辱君子。”
“不知天高地厚,这是将古今圣贤一起骂了?”
张鼠轻蔑地扫视一圈。
“放屁,老子哪有侮辱君子,老子骂的是伪君子,尔等与有荣焉作甚?”
“你……”
有人还想再龃龉几声,但看张鼠虎背熊腰的体型,最终忍住。
张鼠下台时,经过的每一个读书人,眼里都充满了怨毒。
他在这群人面前气场全开,狂肆大笑。
他很满意自己将一众文人的仇恨值拉满。
让你们这些读书人平时总嘲笑我,什么低贱客作,无脑粗汉,这次终于通通报复回来。
解气。
万成举在台下看得瞠目结舌。
“这是你给他的?”他看向一旁的刘异,担忧地问:“咱还能活着回到村里吗?”
刘异笑得满脸贱兮兮,起身也走了出去。
他与张鼠擦肩而过时,对其竖起根大拇指。
“不错,你这个热场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