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异吐气,他承认自己穿越后唯一搞不定的人就是老爹。
那死老头总比自己快一步。
李归下这步棋到底什么意思呢?
刘异当晚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烙饼,久久无法入睡。
最后他直接穿鞋下地,披了熊皮斗篷去院子里发神经。
他倚在光秃秃的榆树树干上,冷飕飕地揣摩老爹的意图。
身后忽然响起嘎吱嘎吱的踩雪声。
有人走近。
刘异回头,发现是郑宸。
她穿了件狐皮大氅,在月光中慢慢向他走来。
刘异诧异:“小夜猫子,你怎么还没睡?”
郑宸走到近前,与他面对面。
“我看你送三兄进房后许久才出来,你们聊了什么?”
“他怪我不辞而别,没义气。”
“你休想骗我,我都猜到了。”
刘异惊讶:“你知道了?”
郑宸点头。
“他是不是告诉你,我家长兄不同意这门亲事,所以你才急得睡不着?”
刘异暗笑,心想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他语调委屈道:“是啊,我好伤心。”
郑宸语气坚定地说:
“我决定的事,长兄管不了我,阿翁早就留下过话,他若再反对,我就到阿翁坟前哭给所有人瞧,到时看是谁丢脸。”
刘异奸笑:“你可真是个省心又孝顺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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