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介的眼睛一直在跳,魔音穿脑搅得他心烦意乱。
他在牙帐内焦躁地来回踱步。
这时,布泽尔扶着颉干迦斯宰相,后面跟着逸隐啜宰相,他们仨前后脚走进牙帐。
颉干迦斯问道:“大汗,发生了何事?”
乌介心烦,没好气地回:
“我也想知道呢。”
布泽尔说道:“属下从南边过来时,听有人在喊遏捻特勤造反了。”
逸隐啜补充:“我听到的是遏捻特勤杀死了乌介可汗,他让所有人快逃。”
布泽尔:“我看到有的帐篷起火了,离这不到两里。”
颉干迦斯:“我也看到了,我们那一片乱哄哄的,我担心大汗安危,紧赶过来的。”
乌介错愕。
这三人住的不远,离他的牙帐都不到二里路,但方位不同。
布泽尔住南边,颉干迦斯宰相住西边,逸隐啜宰相住东边。
他们仨过来时竟然同时看见路上有帐篷着火,这说明牙帐附近有人暴乱。
“遏捻呢?”乌介眯眼问。
牙帐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的好兄弟竟然不亲自过来看一眼?
除非这事本就与他有关。
乌介眉宇阴云密布,大声道:
“布泽尔。”
“属下在。”
“你带鄂部一百侍卫再去查找那该死的声音来自何处,一定给我销毁了。
“喏。”
“逸隐啜。”
“臣在。”
“你带乾部一百侍卫去把遏捻和他三个儿子给我抓过来,我要让全族人看看,他们的谣言多可笑,就凭遏捻也能杀得了我?”
逸隐啜站着没动,他规劝道:
“可汗既知是谣言,又何苦为难遏捻特勤一家?今晚军营混乱,此时当君臣团结,切不可手足相残。”
乌介的大饼脸上怒火已飙升出表层,划根火柴都能点着。
“逸隐啜,你胆敢违抗我的命令,又想挨鞭子吗?敢为遏捻求情,难道早就被他收买了?”
“大汗明见,卑职没有。”
“来人,把逸隐啜拖出去打。”
宰相颉干迦斯劝道:
“大汗,即便要惩治逸隐啜,也不该急在今晚,如今当务之急是找到暴乱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