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娆咬了咬牙,踮起脚在他另一边肩膀咬了一口。
“嘶……”沈浔假意警告,“你别太过分。”
秦娆根本不怕他,抬起下巴,“昨晚给咬现在就不给咬了?”
沈浔道:“昨晚有好处拿,当然不一样,现在我还得下苦力。”
菜板上还摆着擀好的面皮,还有一盆肉馅,已经包了十几个。
“你会包饺子啊?”秦娆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沈浔一脸傲娇,“我们家以前有个习俗,每年都得和我奶奶一起包饺子。”
秦娆抓住了话里的重点,“以前?那现在呢?”
沈浔低下头继续包饺子,“她去世后就没人延续这个传统了。”
秦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好把头靠在他肩上。
他侧目看了她一眼,抬起手臂勾住她的脖子,“我奶奶刚走,爷爷也跟着去了,他们是合葬。”
他深深看她,“以后我们也埋一起。”
秦娆翻了个白眼,“大过年的你能不能说点好的?年初一就想埋我。”
沈浔没忍住笑,用沾着面粉的手捏了捏她的脸,“你是不是对浪漫过敏?”
秦娆还没来得及反驳,厨房门被方自春一把拉开。
两人就跟触电似的,一秒分开,离了两步距离。
方自春看着他们掩耳盗铃,“你们再磨蹭,我看今天午饭也别吃了,去给你外婆上坟的时候顺便蹭点算了。”
初一下午去给秦娆外婆扫墓,家里电话催得急,沈浔挨到半夜,还是连夜赶回去了。
这一个春节似乎过得特别快。
方自春看得出来,自秦山走后,她很久没有这么轻松的状态了,全得益于沈浔。
沈浔是初二早上到的东城,消失了整整一天,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
上午回庄老爷子那儿,庄雪又提起了见一见秦娆的事。
这回是当着庄老爷子的面,沈浔没再多疑,当即给秦娆打了电话。
敲定好时间,他整个人身上都是轻松,原以为会是一场漫长的拉锯战,结果比他想象中容易。
他心情颇好,晚上江禹州约着出去,二话没说就应了。
这其实算是一场谢罪宴。
江禹州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谢祈棠带秦娆去见她哥的事情。
谢祈棠处在她的立场,帮她哥也是无可厚非,可是倒是把江禹州放在了一个里外不是人的位置。
沈浔开车去了东城出了名的娱乐会所,经理恭恭敬敬引他进去。
江禹州他们几个早就已经到齐。
沈浔的位置就在江禹州对面,一入座,江禹州起身倒了杯茶。
开门见山道:“三哥,我以茶代酒给你赔个不是。”
沈浔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犯不着,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几个都是发小,从小厮混在一块儿,因为这点事情闹嫌隙倒不至于。
江禹州还是觉得有愧,一五一十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有些事我也是才知道,当年谢平笙被送出国,就是因为嫂子。”
“谢平笙的心思……”他把大家心知肚明边的部分跳过去,说边打量沈浔的表情。
“谢平笙他妈不同意,威胁他如果他再和嫂子有联系,就让他这辈子都见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