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会说,这是家庭的合理分工。
在这种情况下,女方为爱情、为家庭、为孩子牺牲,她会是众人眼中的好妻子、好母亲、好女儿,但除此之外,她还是谁?”
小伍大学刚毕业不久,对爱情依然十分憧憬。
她有些不赞同,但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而虞意,已说出一句不寒而栗的话。
“她还是一个死人,是死人蜕变成的寄生虫。她的自我,从她决定牺牲开始,就已经被蚕食了。宿主可以养一条寄生虫,也可以养很多条,还可以随时决定弃养。而等待着没有宿主的寄生虫的,会是什么呢?”
小伍一震,“但是,现在是新时代了,女方也可以在外面玩,听说这个阶层有的夫妻就是各玩各的。”
“我不缺钱,也不想要一段各玩各的婚姻,对征服男人,或者说征服浪子更没兴趣。”
正在小伍不知所措时,虞意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抱歉道:“我喝多了,我这人就一点毛病,多喝点酒就爱叨叨。大概人到了年纪,就总爱长篇大论。如果有偏颇的地方,你完全可以觉得,哇,她都说的什么呀,完全是狗屎嘛。”
她低声笑起来。
明亮的灯光洒在她身上,明明只化了淡妆,却依然美得动人心魄。小伍愣愣地看着虞意,“我可以抱您一下吗?”
“当然可以。”
话音落下,小伍已扎进虞意怀里,眼泪湿了虞意的肩膀,等她情绪平定时,才同虞意道歉。
虞意拍了拍她的肩,用纸巾为她擦眼泪,“回去好好休息。”
小伍离开后,原本回避的丁香和莫宇从里间走出来,相继打趣虞意。
“你又要多一个拥趸了。”
“还别说,就虞意这样儿的,没几个人能逃得过。”
虞意点燃一支烟,睨二人一眼,“你们少拿我寻开心。”
莫宇叹了口气,“希望她能想通吧。”
夜阑人静时,虞意将烟灰缸端到窗台边,从窗外看出去时,只有光怪陆离的各种灯光,唯独不是前些时日望出去时,那昏黄而温暖的房间,也没有干净漂亮的少年。
她拿出手机,点开和谢翡的对话框,却没发任何消息。
渔镇。
雨一直下到傍晚,晚上时竟渐渐停了。
对面的窗子依旧黑漆漆的,天边却挂了一轮月。隔壁王奶奶家今日也在看戏,每一个字都咬了老长一截的唱腔传了过来,缠绵悱恻的戏词被唱得哀怨婉转。
“系春心情短柳丝长,隔花阴人远天涯近。香消了六朝金粉,清减了三楚精神……”
谢翡躺在床上,手机上一片安静,他再三拿起,看了又看。
不多时,消息提示音突然响起。
是他今日开始补课的学生。女生发来消息,说上游戏的时候,发现他也在玩,要不要开黑。
谢翡:“已睡,勿扰。”
又几分钟后,虞意的专属消息提示音响起。
虞意:“睡了没?没睡打两把游戏。”
谢翡:“没。”
谢翡:“稍等,我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