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似是刚从梦中醒来,困倦地抓起手机,片刻后,虞意的手机响起。
[谢翡:喔]
[虞意:明天再给你看}
[谢翡:……你可以不撩我吗?]
[虞意:不要。人生的终极奥义就是及时行乐,我就喜欢在你身上找乐子]
[谢翡:……大半夜的别开黄腔]
[虞意:晚安]
[谢翡:晚安]
虞意关了灯,夜风从外面吹进来,她身上的睡袍滑落在地,皮肤毫无阻隔地贴在凉席上,虽然没开空调,却并不十分热。
蛙声呱呱成片,空气中飘着蚊香液淡淡的艾草香。
谢翡见虞意睡下,在书桌前又坐了几分钟,取下墙上的吉他,对着视频教程练习起来。
清晨,谢翡起床,点头同抽烟的虞意打过招呼,便下楼去跑步。八点多时,虞意的朋友们还没起床,他就已经到虞意家了。
文姐开门后,同谢翡说了几句寒暄的话,便扬声叫虞意,“小意,谢家的阿翡来了!”
虞意一边抽着烟一边迎出来,像是故意说给谢翡听的,“他来了你叫我干嘛?”
文姐诧异地瞅她一眼,“我不叫你叫谁?”
清冷如竹的少年唇角一弯,等文姐走了之后说:“这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虞意便将他瞅了一眼。
谢翡不知是不是自己心里有鬼,所以心虚,怎么看都觉得像是调情。他淡定地看着她,“怎么,我有说错吗?”
虞意笑了声,懒懒地靠着门框,“没,没错。”
谢翡跟她进去,才发现刘阿姨也在。
刘阿姨想起自己曾经在背后议论虞意的那些话谢翡都听过,面上不由讪讪的,手脚都不知怎么放了,嘴唇嗫嚅着,先是看看虞意,又看看谢翡,十分可怜。
她有些怕谢翡戳穿她的所作所为。
然而,别人曾经怎么说虞意,虞意岂有不知道的?她毕竟是从类似的环境走出来、走到今天的。
谢翡先是有些诧异,随后同刘阿姨打了声招呼,问她身体好些没。
刘阿姨面色憔悴,勉强和谢翡寒暄了几句。
谢翡便同虞意说先去整理她的书。他转身没走几步,就听见虞意冷淡的、带着些安抚的声音同刘阿姨说:“你别怕,事情我都知道。律师我已经给你找到了,昨天刚到。这会儿人正在睡觉,等他醒了,你有什么话就和他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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