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帝神色疑惑看着司言,这丫头不会连傅仁涛也怀疑吧?
傅仁涛可是太医院的院正,也是他最信任的御医,傅仁涛有几个脑袋敢做害他的事情?
“你不会怀疑他吧?”皇帝狐疑地问道。
“不是,陛下。”司言轻轻摇头,“臣女只是随口问问,只希望陛下能够保重龙体,尽快好起来。”
皇帝觉得这不像司言说话的风格,但见司言没继续说下去,也就没有深问。
司言当然怀疑傅御医,雍王和皇帝的药都是他开的,但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她不可能说。
皇帝长叹口气:“朕老了,身体不中用了。”
真是光阴似箭啊,以前没觉得什么,如今每日清早起来,都感觉自己垂垂老矣。
他多怀念年轻时候,和司正轩,和凌岳峰在一起的日子啊。
他就是在那个时候遇到的皇后,那时候,皇后多么惊艳!
如今,他们的儿子被废除太子之位,囚禁在太子府上,皇后恨他,连来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祁子煜看着眼前满目悲怆的皇帝,不由声音哽咽:“父皇,您可千万保重龙体啊。”
老皇帝瞪了祁子煜一眼,眼里却是慈爱:“你自己身体都没养好,还来说父皇?”
“儿臣在云崖神医的调理下,已经感觉好多了。”
“云崖神医当真这么厉害?”
“真的厉害。”云崖神医才刚来,雍王这话无疑带着安慰。
皇帝却是一阵开怀:“哈哈哈,那朕很期待云崖神医。”
就在这时,古公公有些慌乱的声音从寝殿外传来:“陛下,边关急报!”
“送进来。”皇帝强撑着身体从床头坐起,祁子煜帮忙扶起父皇。
古公公将一份急报送了进来,皇帝接过一看,一巴掌拍在床头柜子上:“这辛琦,真是个废物。”
司言听到辛琦的名字,便知是定山关送来的消息。
“陛下,这是怎么了?”司言问道。
皇帝叹口气,将手里军报递给司言,只气得胸口一阵发疼:“你们自己看。”
司言和祁子煜看向这份军报,见上面说的是燕国军队调兵遣将之事。
燕龙弈今日大殿上已经说过此事,陛下生气的是,边关过了这么久才传回消息。
司言神色柔和安慰道:“陛下不用担心,好在燕国并非真心攻打我国,今日陛下已经给了燕王一个交代,我大宣和燕国不会起战事。”
皇帝一阵头疼:“话虽是这么说,可若当真有战事,我大宣将领的反应就这么迟钝吗?倘若真的开战,莫不是敌军已经连下几座城池了,上京城还不知道?”
“陛下,我国军队积病已久,陛下若是真心想强大我国军队,司言可以跟陛下聊个一天一夜。”
皇帝瞪大了眼睛:“小丫头,你怕不是胡说吧?”
“陛下,司言从不胡说。”司言神情严肃,“只是陛下今日累了,我们改日再说。”
皇帝不敢置信地看着司言,又想起雍王奏疏上所说她在边关立下的功劳,莫非都是真的?
“好,那咱们改日再说。”他是真的很好奇,这丫头到底真有行军打仗的本事,还是浪得虚名?
皇帝说完,又抬手打了个哈欠,司言和祁子煜适时告辞,离开皇帝寝宫。
古公公送两人出去,乍然之间,看到不远处走来几个宫人,还以为见了鬼。
对面之人容貌端庄,一袭凤袍,长裙曳地,乃是几年不曾露面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