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怎么医治?”他忐忑地问。
“开刀,取物。”她肯定地回答。
“啊?你!?”沈锐惊讶地顿住了。
“我怎么了?您不想活下去?估计它都生锈了,也不想在您身上待了。”
沈锐将信将疑,自己接近他是想了解他,在这村里很是无聊,能交个朋友也好。
可现在反倒被人家摆布,而且命都要交待给他了。
也罢。活着受罪,自己这么拖延也是没办法。他若能医好算是命大,医不好也解脱了。
想通了,沈锐解开衣襟,如果他知道南笙是女的,不会这么痛快的。
他自己点了一个地方,南笙按压一下。
“嘶!疼。”沈锐皱了下眉头,叫出声了。
按理来说,这个位置打进去暗器后,不会活着。
那只能是心脏长偏了,往中间倾斜。没什么奇怪的,有的人心脏还长在右侧呢。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您是不是生下来就有病?才被遗弃了?”南笙明白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被师傅捡回来的。小时候身体不好,总有病,喘气不畅。时而憋闷,时而慌累,没力气。
师傅给我发功,打通心脉。一点点长大后逐渐好转。”
沈锐看一眼南笙,他无意说这些。后者示意他继续说,
“没什么了,我好了强壮了,师傅的功力逐渐下降,那点儿内功修为大部分给了我,我师弟都不高兴了。
但传授的武艺却不分伯仲。我悟性比师弟好,功夫能比他高点儿。”
沈锐说完,就那么平静地等着南笙回复。好像说的是别人。
经历了,磨砺了,也成长了。人的心性也趋于平和,不再是那个武功高强,凛然肃容的少年郎。
“我知道您的大概情况了。先天心脏偏位,出现不适。您师傅用内力帮您逐渐适应下来。
随着内力的增长,长好自愈了。说句实话,您有力气适应这个长歪的心脏。”
“好像是这样的。但师傅那些年也耗得差不多了,都是我不好。”
“您不要自责,他多半也是把您当儿子养了。”
“嗯嗯,是这样的。可惜,师傅他老人家有可能~”
“那您决定了?为了师傅的恩情也不能这么颓废,糟蹋自己的身体。
况且,您不是也没有肯定他不在了吗?也许,他在某个地方生活着,等您去寻他,等您去尽孝呢。
要好好活着,对得起他老人家的一番苦心。治好了,慢慢恢复武功,就可以去找他老人家,在他跟前尽尽孝道。”
“是啊!我伤了以后找人送过信,告诉师傅我不能回去侍奉他老人家了。”
南笙瞅着这个年龄挺大,处事不算成熟的沈锐,
“沈大夫,帮我把试卷批完,我得准备给您手术的东西,要用的药物。
这两天要好好休息,吃的有营养一些,补充身体的能量。
虽然小手术,但离心脏近,也是要重视的。放心吧!我的医术一流。
噢,不可以声张,不想闹的人尽皆知。”
“好,这点咱俩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