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烟南在家的时候一到晚上便是睡觉,那有怎么多的蜡烛供自己挥霍?而有时最多也只的油灯而已,想这样一点便是数百蜡烛那是 曾没想过的。
张烟南瞧着不住的摇头,这间房是不小,却也用不着这么的浪费,看来多是出自这女子之手了。张烟南越过那女子,眼睛落到那张书桌上,上面正摆着五色菜肴,另有几个馒头。别的倒也罢了,这饭菜可算是最重要的。
他一声欢呼,到了书桌旁拿起馒头咬了一口,入口冰凉,才想起那女子还睡在一旁。便不再做声。又想这馒头可能是送来有段时间了,不知道自己坐了多长时候,才会如此,却也甚是不错。那五色菜肴入口也是一般,张烟南也不在意,别说是冷的了,他常常都是生吹的。
夹着菜肴三下两下就将馒头吞了个干净,一抹嘴。不禁打心底里舒坦起来,站起身来舒了几下手脚,轻轻推开门到了外面,抬头看,已然月溜如水,一泄而地。
张烟南愣愣的瞧着一地月光,记起这几天都是如此,想起唐盈野说过来看自己,到现在连影子也没有。他倒是不担心唐盈野会怎么样,不知道为什么他每练一次‘血衣神篇,又或是运用到了,便不自觉的更想象唐盈野一点,也许薛逸主真的只配和她推推手也说不定!
正想着出神,身后一声轻响,一个声音传到自己的耳中:“张少侠这么晚了还不睡去,难道他什么心事?”
张烟南愕然回头,才见到是薛倾主,就站在自己对面不远的地方,在房内灯火的照耀下连他的毛发都可瞧得清楚。不禁一阵心惊:他若是要自己的性命,只怕自己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微一诧异,只是没有想到会是他,点头道:“二城主不也是睡不着么?”
薛倾主眼中神色一闪而过,叹息了一声,也不在的是为了什么。
张烟南见他没有说话,明知不该问还是忍不住问道:“二城主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薛倾主被拷着手,不住的晃动着身子,忽然道:“张小兄,你看七杀城如何?”
张烟南没想到他忽然换了称呼,竟然叫起自己张小兄,那自是极抬自己了,而开口问的又是这么怪的问题。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半晌才道:“七杀城那个是很好的,二城主问这个干什么?”
要是平时有人和薛倾主这样的说话,早被他哄了出去,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和张烟南说说话,什么他都不会生气的,欣然点头道:“我七杀城立城几达千年,从第一世到现在已然经历了二十三代,每代均是杰出一时,到了我大哥手里依然昌盛当世,举世观之极少有能和我七杀城相抗的,恐怕也只有那两修之地了。”言语中极为感慨。
张烟南点了点头,他从胡亦可那里知道,现在是江湖能和七杀城抗衡的还真没有,倒不是因为他的古老,而是来七杀城隐居的能人奇士数不胜数,若仅说建筑和年代,比之七杀城长久的还是有不少的。问道:“两修之地是什么地方?比七杀城还厉害么?”
薛倾主眼色一转,诧异道:“你连两修之地都不知道么?”见他不似作伪,连连摇头。
张烟安脸色一红,心想不知道就不知道是了,用得着这样么?口上讪讪的问道:“那是那。里啊?”
薛倾主没有回答他,反叹息道:“看来江湖上讹传的东西都不可相信,你连两修之地都不知道,又怎么会是从‘天魔战录’中出来的?”
张烟南听到这四字,感觉好熟悉,却又想不起在那里听过,奇道:“‘天魔战录’又是个什么东西?”
薛倾主仔细的盯着张烟南看了好久,确信他不是在说谎,才呵呵笑道:“那你知道‘紫予书简’么?”
张烟南一声惊呼,大声道:“你也相信真的有这个东西么?”
薛倾主沉着脸道:“那你就是知道了?”
张烟南点点头道:“我还见过!”
薛倾主顿时呼吸困难,急忙问道:“那是什么样子的?”
张烟南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看过装它的盒子,至于它是什么样子我可没瞧过。”
薛倾主眼中放光,问道:“你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的?”
张烟南想道:“是在湖岛山庄,我还是和袁仲路在一起的时候。”随即默然道:“也不知道他现在去了什么地方,我和他在湖岛山庄分开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薛倾主闻言一声冷笑,道:“是么?可我怎么听说他是被你给杀死的?”
张烟南一惊道:“你说什么?我怎会杀了他?”
薛倾主哼道:“是么?”却是一脸不相信。
张烟南不知道他怎么象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般,喃喃道:“是怎么杀的了他?他功夫比我好的太多了。”
薛倾主一声暴喝,大声道:“你到现在还想隐瞒么?”身子一晃,已然到了张烟南右侧,右手一长,便去拿他肩膀。
张烟南该呢感是大惊,没想到他忽然说动手就动手,先前连一点前兆都没有,这一下知道自己是万万避不了的。一咬牙,长剑出鞘,反刺他小腹,打是是两败具伤的手法。
薛倾主一声冷笑,喝道:“还不错嘛,有几下子。”但任谁听了都知道他是极为藐视张烟南的,说是不错,那自是看不起他的。
张烟南不去理会他的手势,不退反进,浑身撞入薛倾主的怀里,只求剑刺到他小腹前他会避开。正感快要刺中之际,拿剑的肩膀处一阵剧痛,手上无力,那长剑似要捏拿不住,便欲脱手相似,他知道长剑一脱手那势必要被薛倾主卸下膀子不可。一咬牙,完全凭了一股信念在支持着自己,才没放下长剑。那剑在张烟南熟毅向后撞之下,刹那间便已刺破了学倾主的外衣,正要入肉,一股大力弹来,张烟南本来就剧痛手臂一阵酸麻,那再也那捏不住,那剑斜斜的飞了出去,余劲不衰,径直插在地上,不住的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