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被砸出一个清晰的掌印,连带自己的肩头亦是被气机雷殛,焦黑一片。
好在是本就脱臼过的右手,这场恶斗中,本就不作倚仗。
反观许芜胸膛起伏,他已经有些衔接不上张养怡的动作了。
反观对面的步扶阳,他仍是闲庭信步,游刃有余。
这老东西的气机是真厚实啊!
仅仅三个回合后。
又是许芜一口气机未曾接续上,张养怡提剑替他挡了一招。
许芜面色有些难堪,既羞也恼。
他许是能赶趟这两次出招的。
但是他犹豫了,因为仓促出手,就会沦为被动。
若是下一招张养怡也和自己‘来不及’驰援他一样‘来不及’驰援自己。
自己便是俎上鱼肉。
虽然现在二人统一战线休戚与共,他若死了,张养怡也难逃一死。
但他可不愿先死,否则一开始他也不会想要果断退出。
待到许芜提刀上前时,被打出真火的张养怡却是一剑劈开了他。
“你疯啦!”许芜怒吼。
张养怡冷声道:“烂泥扶不上墙,竖子不足与谋,你既提防我,我亦不信你,不若就一拍两散,各自为战。”
“有病!”许芜怒骂一声。
以二对一尚且不是貔貅道人的对手,何况暗中还有一位不知藏匿何处的诡异存在。
这时候各自为战,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就当许芜准备不计前嫌继续配合张养怡的时候。
他却发现这个疯子真不是说说而已。
只见他攻伐之时全然不顾念自己,只要自己的出招介入他的剑圈所及,他定然就毫不客气地发动反击。
原本二对一的局面,竟然被张养怡的掀桌行为,硬生生地整成了二对二对二。
许芜暗骂一声这个疯子,忽然发癫。
却是不敢再去触他眉头。
只能使出十二分气机。
这般无中生有,透支赊欠气机,就好像滥赌之人去借那斡脱钱。
今日过后,偿还的代价不可谓不高。
但是比起活命,日后能不能偿还已然不是最重要的了。
如此一来,二人倒还算相安无事。
只是各自的对敌的压力陡然倍增。
当然,那位貔貅道人亦复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