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管叶笙打不打算过去,他倒是先利索的离开了。
叶笙掀了掀眼皮,抬着胳膊手指按在太阳穴揉了揉。
记着陈醉刚才说的话,艰难的扶着沙发椅背起来。
余光瞟到胳膊上黑色的面料,眼神闪烁了下,把那件属于陈醉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了沙发背上。
按照陈醉说的推开那个房间的门,叶笙甚至来不及开灯仔细看一眼,就一脑袋扎在了床上。
扯过旁边的被子散散的盖在身上。
身体的难受一直没有消失的意思,叶笙拼了命的想睡着然后忘却这些痛觉,却不想正是这些痛,扰的她睡不着。
不知道在床上这样纠结了多久,本就敞开着的房门突然被“咚咚”敲了两下。
陈醉迈着步子进来,打开床头的小台灯,叶笙尽力掀开眼皮看了下。
他的手里还端着一个碗。
瓷碗。
叶笙下意识的反应是双手交握,然后又用手指扯了扯被子把自己盖的更严。
陈醉发觉她没睡,勺子在粥里搅动了两下,“起来把粥喝了,胃里空着怎么能好受?”
“不喝了。”
“行啊。”陈醉这次居然很好说话。
可叶笙听着他把碗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之后,又慢悠悠的说了一句,“你不喝,我就不走。”
“……”
“这粥冷了我就再去热,然后回来继续坐着,直到你肯喝为止。”
“……”
倒也不必,做到这种程度。
所以,是因着他好不容易做一次粥,必须得让人吃了并且夸了他心里才好受?
又或者是今晚第一次做,然后明天又要给他的女朋友做。
就非得让她这个难受的人先试试毒?
脑子里面的想法乱七八糟,叶笙再扫了一眼面前的那个瓷碗,身子缩了缩。
“可以换个大一点的铁盆装吗?”
陈醉:“?”
“我想多喝点。”
陈醉轻笑了声,端起那瓷碗,起身,“行。”
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没忘调侃她一句,“六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这么难伺候?”
叶笙抿着唇,没想搭理他。
陈醉的速度倒是快,没多久就应着叶笙的意思,端来一个小铁盆,连着勺子都给她换了大的。
看叶笙爬起来靠在床头,就又开了屋顶的灯,把小台灯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