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头走南闯北,自然也不是什么笨人。
很快,就明白余秋堂的意思。
捉奸捉双,捉贼捉赃,若是不直接将他们面对面捶死,对方可能就会反悔,可就白瞎了。
虽然只是个乡野村夫,必要手段还是要用上,给挖好坑,让老老实实跳进来最是好。
余秋堂和秦老头沟通清楚,两人便直接来到大门口,门前两个孩子看有人来,小男孩立刻跑进门,躲在门背后朝外看,小女孩则是好奇地看着两人。
虽然余秋堂是村里的人,但村子实在太大,小女孩也就五六岁,并不认识他。
“你们找谁?”
“你爸在家嘛?”余秋堂微微弯腰,温和问道。
“在呢,刚回家。”
“哦,他刚才去哪了?”
“不知道,”小女孩摇摇头,随即又道:“我看他在朝那个方向去的。”
小女孩指的方向正是大山。
“你进去喊下你爸,就说有两个人在外面等他,让他出来下行不?”
“行,你们等着。”
小女孩子呼噜噜跑进院门,手背后还拖着一个绳子栓在小木轱辘,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爸,爸,大门口有人来了。”
一边跑,一边还在喊。
躲在门口观察“敌情”的三四岁小男孩也跟着姐姐跑了进去。
很快,上身赤膊,下面穿着个花裤衩的男人出来了,他来到门外,看到余秋堂和秦老头,很是震惊,虽然很快就被掩饰过去,但依然却逃不脱两人眼神。
“是堂堂啊,你咋来了,这位是……”
男人正是刘婶的男人,叫王德春,他尽力让情绪稳定,装作云淡云淡风轻询问余秋堂。
“哦,是这样的,德春达,”余秋堂也不急着拆穿,还是按部就班一步步挖坑。
“我有个老哥哥刚才去山里拿点东西,将他的自行车就放在山底下,是一辆加重的凤凰牌自行车,等我们从山上下来,那车子就不见了,所以来问问,看你们见没?”
“哦,自行车啊,没见过,没见,”王德春淡淡地说,“我一直在这里修车,这车开起来响得不行,没办法,不修的话就不能开了……”
“你是说,你一直在这里修车啊,没去过其他地方?”秦老头插嘴进来。
王德春看了秦老头一眼,没有理睬他,继续对余秋堂说:“你问问其他人吧,看看有没人在路上看到啥陌生人。”
余秋堂摇摇头,为难地说:“这边过去几乎没啥人了,再朝前就是原来的老房子,里面住的也不是我们村里人,怕是问不出个所以然。”
王德春明显有点得意。
“这倒也是,那就没办法了。”他佯装没办法。
余秋堂这时候觉得这个家伙,还真是挺能沉得住气,且不说今日的事,就说前几天他给刘婶一个巴掌,即使是刘婶犯错在先,那也不是一般男人能撑得住。
扇的是刘婶的巴掌,疼的却是王德春的脸。
但这家伙,还真就忍了。
而且今天还没当年拆穿,找他麻烦。
这意思不就等更明白了。
余秋堂目光转向地头的玉米杆,“德春叔,你这玉米杆都立起来蛮多了。”
“前几天搞了些,还多着呢。”
“今天没去搞?”
“今天下雨咋搞,把水都积到里面,更难干了,还是等到天晴再说吧,反正也不急于一时半会。”
“这么说,你今天没去玉米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