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夜,君骞将西间屋子的门狠狠锁了三道锁链,随即转回厅堂将沈苾芃一把打横抱起,脚步很是急促。
“相公,碗还没洗干净呢!”
“不管了,明早为夫来洗也不迟,*一刻……”他将沈苾芃抱到榻上,反身将门反手死死关上,几步走到榻边,褪去了外衫。
俯身在沈苾芃的身上,手中一抖,沈苾芃外衫的丝绦尽去:“芃儿……为夫今夜要……”
嗵嗵嗵!君绰稚嫩的声音传来:“娘亲!绰儿好害怕!!有一条小蛇窜进了绰儿的屋子里去了!呜呜呜……好害怕……”
沈苾芃一慌一掌将君骞拍翻在一边,急匆匆打开门将君绰抱进屋子:“绰儿,没有被咬到吧?”
君骞猛地捂住胸口,惨呼这样的卑鄙无耻几乎连自己当年极盛的时候都比不过,可是这小子才八岁啊!!!长大后……他不敢想下去!
翌日,君骞将扳指,地图,《易武遗书》统统交到了君绰的手中。
“谢谢爹!”
“绰儿!爹求求你今晚别来了好不好?”
五个月后,乡间的小路山花正是烂漫时,沈苾芃的肚子明显已经出怀了,缓缓跟在了君骞的身后。
君骞身上扛着赶路赶得走不动了的君绰,扭过身子看着沈苾芃:“芃儿,累不累?”
“不累,总之多走走也不会错的,镇子上从来没有来过演百戏的,这是个稀罕物业儿,绰儿没有看过……”
“芃儿,”君骞突然眼眸一动想起了上一次在玉华山上请沈苾芃看百戏,那一夜他差点儿失去了她。
他突然觉得很恐慌,一把将君绰从肩膀上扔到了地上,转身将沈苾芃抱在了臂弯里:“芃儿,累了吧?为夫抱着你走!”
“喂!”君绰从地上爬起来,“爹!你等等我啊!呜呜呜……我都摊上一个什么破爹啊?见娘亲忘儿子的破爹!爹等等我……等等我啊!!!”
一家四口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绚烂浓烈的霞光之中……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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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欧阳云阔
大红的色泽,红绦绣带顺着两鬓流泻,正君公主高贵秀丽的眉眼一下子被红色强烈的反差衬托的流光溢彩起来,一个眼神都带着难以言说的美丽,令人惊艳。
今天是她和欧阳云阔的好日子,泰州一役发端,九殿下慕容珣只用了一年的时间扫平了三皇子的势力。这一次他再也不会手软,如果通过一次夺嫡之争,九殿下学到了一点便是决不能有妇人之仁。
铲除德隆帝余孽的时候,整个京城几乎血流成河,在这一片红色血海中诞生了新的永泰朝。永泰皇帝能够顺利登基,欧阳云阔功不可没,先是赐封了文昌侯,一等公爵封号,封地云郡包括了整个衡阳山脉。但是朝中大臣人人都知道,所谓的文昌侯仅仅是一个虚名而已,并没有实质官位。好在九殿下赐给他极大的荣誉和花也花不完的财富,欧阳云阔何尝不是聪明人借此退出朝堂辞掉了宰辅一职,只留一个文昌侯的空架子便去寄情山水了。
只是九殿下依然不放心他,随即将正君公主赐婚与他,为了更好的拴住这个人为他所用。文昌侯大婚,整个京城震动,婚宴的规模不亚于君骞曾经在玉河上演绎过的壮丽。
文昌侯府就设立在玉华山顶,君骞的这处宅子被永泰皇帝没收,重新翻建一新作为正君公主的陪嫁赐给了欧阳云阔。
京城中的官员具来道贺,陈阁老和沈长卿沈公左右丞相同时主婚,皇家的陪嫁赐封从宫城一直蔓延到玉华山顶。一片喧闹,不知道羡煞了多少公侯。
更漏一点点落下,正君公主等的有些心焦了,不得不挪了挪坐麻了的身子,红烛落去了最后一点泪珠,天光微明,不见情郎。
泪珠滑落。正君公主缓缓将自己的盖头摘了下来,是的,无人能替代,无人能替代沈苾芃在欧阳云阔心目中的地位。哪怕她是堂堂的一国公主。身份尊贵无比,权势煊赫滔天,却也比不上。
她匐在了锦罗缎的大红被子上痛哭失声,三年了,她放下公主的身价,追逐着他的每一寸痕迹。她在哥哥面前替他打了多少掩护?她为了他流了多少眼泪?她是高高在上的正君公主却爱他爱得好卑微。
天光明媚如初,玉栏边文昌侯欧阳云阔同靖安侯爷君謇喝的酩酊大醉,两人喝了一个晚上的酒。
“君謇!”欧阳云阔清俊的脸颊在红色喜服的印衬下显得有些迷离,他翘坐在栏杆上,看着玉河流过眼前的风物。“你有没有很深的爱过一个人?爱到你想放弃一切跟着她走!”
君謇一袭紫色朝服,玉带将挺拔的腰际紧束着,脸上早已经没有以往的俊雅文秀而是沙场征伐的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