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自然愿意,只孟飞想去,杨乐怡哪里会同意,将他留了下来,随后让他在府里用了膳睡个午觉后,和柳氏一起将他送回了府里。
她们先去见了孟老夫人,将今日生的事说了,孟老夫人自然是责怪自己的孙子,夸赞乐怡处理的甚好。随后又去见了尉迟盈,尉迟盈见了她们很开心,又心疼的看着她胳膊上的伤,怪自己连累了她。
柳氏见她比上次胖了些许,气色不错,肚子也显怀了,仔细的问了问最近的状况,听太医说一切都好,这才放了心。
乐怡笑着将今天的事说了,免得她一会见了孟飞激动,毕竟脸上和手上有着小伤痕。
尉迟盈听了,虽然也急,但她相信她们,手不由自主的摸着小腹,这里还有个孩子,她不能太激动。
几人坐着说了些话,中途她们让乐怡出去走走,两人在屋里说起了叶姨娘那件事。
乐怡知道她们是要避着自己,出来后她问了白嬷嬷是什么情况,白嬷嬷没有瞒她。原因就是孟杨回来后并没有进哪位姨娘的院子,有次叶姨娘装病将人请了过去,谁知才说了没两句话,就被尉迟盈给叫了回去,说是不舒服。当时,尉迟盈是真的不舒服,白嬷嬷才让人喊了孟杨过来,只是后来,白嬷嬷看的紧了,叶姨娘就没了机会。所以,叶姨娘怀恨在心,就在那天晚上把灯弄灭了,地上涂了油,那是出口,肯定要经过的。事后,乘乱让人将地擦了,若不是去找乐怡的镯子,根本就现不了。
事后,老夫人命人将叶姨娘送到了庄子上,她身边几个帮衬的丫鬟婆子全卖了。
家中另外一个姨娘立刻老实了,现在基本不出门,这后院,清净多了。
白嬷嬷松了口气,孟杨那两个姨娘都不是省油的灯,加上这么多年的独守空闺,孟杨这一回来,三天两头的在院子外转悠,烦都烦死了。
她跟了尉迟盈这么多年,当然是全心全意的向着她的,若是在孕中哪个姨娘有了身子,以她的脾气,肯定要和孟杨置气,伤了孩子不说也伤了夫妻感情。
所以她才管的紧了些,没想到倒是害了夫人,最后万幸没事,所以她对乐怡是感激又感激。
乐怡的观念毕竟和这个时代不同,再加上武平侯府里伯父、父亲,已经过逝的外祖父外祖母,还有舅舅和舅母都是一夫一妻,即便卫夫子因为自己就得了一个女儿后不能再生育,而家中宠妾灭妻,庶子庶女一大堆,过不下去了才合离,可那毕竟是之前的事,她没有亲眼看到过。而每次去永乐侯府,也根本不会见到那些姨娘小妾,所以知道是一回事,这身边亲近的人遭受到了妻妾之争又是另一回事。
白嬷嬷说完就退了下去,乐怡站在廊檐下看着这一亩三分地院子上方那片小小的天空出神。
很快便到了中秋节,按照以往的惯例,吃月饼赏月,只是今年武平侯府和永乐侯府都没有那么悠闲的心情了,一家娶,一家嫁,虽然都高兴,但一家期待,一家舍不得,养了这么大的女儿三天后就要嫁人了,这个中秋,林老夫人和秦氏都过的没滋没味的。
静蓉见她们如此,忍不住哭了起来,惹得静月和林泽跟着哭了。
老侯爷和林宽安慰了几句不起作用,也被这离别的气氛感染了,父子两个去了前院喝酒。
“好了,都别再哭了,女儿家大了总是要嫁人的,这是喜事,纵有再多的不舍,也得放在心里。”她长长的舒了口气,年纪大了,哭太伤神:“好在蓉儿的婚事我很满意,杨家家风清正,文德又是个能担当的,我们蓉儿的大福气啊都在后面。”
“祖母。”静蓉红着眼睛将头靠在了她的膝上。
林老夫人摸着她的脑袋,感慨万千,从一出生那么小抱在怀里,怎么一眨眼就这么大了,马上要出嫁了呢?
“娘,没事的,还我和弟弟呢。”静月替母亲擦着眼泪。
“娘,我和二姐一直陪着你。”林泽认认真真的说着。
“呵呵。”林氏也控制好了情绪,看着儿女哭的红红的眼睛,心里真不是滋味:“你倒是能一直陪着,唉,你二姐,也很快会嫁出去的。”
“娘!”静月不好意思,摇了摇她的胳膊。
“还害羞了呢,你也这么大了,明年就该说亲了,蓉儿嫁了后,你就每天跟着我去理账。”
虽然平常和小姐妹们经常说起提亲、成亲的事,也在长辈面前被提起,静月还是脸红了。
“娘!”她不依的跺脚。
“二姐不要嫁,就在家好不好?”这段时间,林泽也亲身感受到了离别的滋味,祖母母亲每天都拉着大姐说舍不得,大姐每次看着他摸摸他的头也说舍不得,他也仔细的问了伺候他的嬷嬷,到底大姐出嫁以后会怎样?嬷嬷告诉他,女孩子出嫁后就不是自己家的人了,是别人家的了,嫁的远的,难得回家一趟,嫁的近的,虽然方便,但也不能随时回来,因为要伺候夫家的人。总之,就不能天天和自己在一起了。
“只要弟弟不嫌弃,二姐就不嫁了,天天陪着祖母和母亲。”静月开心的捏了捏他的脸蛋,林泽笑了。
“瞧瞧,说什么浑话呢。”老夫人被逗笑了。
静蓉假意不高兴:“弟弟的意思是嫌弃大姐了?”
“当然不是。”林泽忙摇手道:“只是大姐若是不嫁,杨大哥会难过的。”
静月哈哈大笑,静蓉的脸腾地红了。
她害羞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杨大哥会难过?”
“乐怡姐姐说的。”这是上次他跟着静月去侯府,听乐怡和二姐聊天时说过的话。
静月点着林泽的小脑袋:“你记性怎地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