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干你!不让我们活,你们这些住在高楼层的人,也特么别想活!”
一个穿着黑色体恤的男人,一脸狰狞的向着陈良喊道,随后便抡起手中扳手向着陈良脑袋上砸过来。
陈良也不犹豫,直接抬起水枪就对着他的脸呲了过去,现在这水枪是没电的,所以陈良只能食指猛扣扳机。
数股水流瞬间就喷了男人一脸,男人先是愣了一下,但紧随着痛苦的惨叫声便立刻响起“啊。。。我的眼睛!我的脸!”
看着男人双手捂脸,疼的在地上直打滚,刚才还凶悍异常一群人,顿时都傻眼了。
他们全都惊疑不定的看向陈良手中的水枪,这里面装的是什么?难道是硫酸?
众人纷纷向后退,虽然他们退了,但陈良却不想就此罢手,既然已经都做了,那就做的彻底一些!
于是便转头看向了刚才踹自己门的那两个男人,此时这两人一个已经站了起来,另一个则依旧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脚踝,显然是刚才被伤到了。
“就特么你俩刚才踹我门来着是不是?我特么让你踹!”
说着陈良便端起水枪对着两人呲了过去,这下小走廊里顿时就乱套了。
这俩人全都想要往人群里躲,但空间实在有限,而且另外的人也害怕被“硫酸”喷,于是众人推推搡搡之间直接倒了一大片。
陈良索性也就不管谁是谁了,反正这些人里没一个“好人”,于是对着人群就是一阵猛呲,顿时惨叫声接连响起。
这些人争先恐后的往消防通道里挤,全都想立刻远离陈良这货,但门就那么大,怎么可能全都立刻挤出去。
于是挤在后面的就遭了殃,露在衣服外面的后脖颈,此时都被陈良给呲冒烟了!
不久之后陈良这层的小走廊里,终于清净了不少,只剩下最先被陈良呲中眼睛的那个倒霉蛋还坐在地上。
这家伙刚才躺在地上,不知道被那些人踩了多少脚,衣服裤子上全都是鞋印。
此时他依旧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嘴里还不停地在低声哼哼着。
陈良喘着粗气,盯着男人犹豫了好半天,但最后还是从腰间抽出匕首,一把拽起男人的右手,随后便用脚将那只手死死踩在地上,不理男人的挣扎,陈良对着那只手便一刀狠狠刺了下去。
男人的惨叫声随即响起,消防通道里也是一阵骚动,但却始终没人出来。
陈良没理会男人的惨叫,自顾自的狠声说道;“这只是对你的一点小惩罚,下次你要还敢再来找我麻烦,我就杀了你!”
话说完,陈良才抬起一直踩着男人右手的脚。
倒霉蛋捂着右手,又开始满地打滚的叫了起来,
他的惨嚎声让陈良有些烦躁,于是他再次大声喝道;“要么现在从这里滚出去,要么我再给你来一刀!”
听陈良这么说,男人顿时打了个寒颤,也不敢再大声叫了,赶紧哼哼唧唧的,摸索着向消防通道爬了出去。
陈良清楚看到他的双眼已经红肿成了两条缝,也不知道究竟瞎没瞎。
但陈良却并不后悔自己的做法,也不存在什么内疚感,刚才这人都拿着扳手要敲自己头了,他无论怎样反击都是不为过的。
后来补的那一刀,其实是陈良思虑良久所为。
小时候他曾有过一段不好的回忆,因为没有亲生爹妈,养父养母也不怎么管他,所以班上有几个同学会经常欺负他,无依无靠的陈良起初只能忍让承受,希望对方就此罢手,然而很快他便发现,自己的忍让,只能换来对方更加变本加厉的欺凌,于是那次他便反击了,用砖头狠狠将那三个人全都敲进了医院,虽然因为此事,他的养父母在出了一大笔医药费后对他更加冷漠,但在学校里却无人再敢欺负他。
于是他便懂得了一个道理,软弱或是忍让,并不能换来别人的同情或者是善良。
回到现在也是同一个道理,他刚才既然已经将那些人全部都得罪了,那就索性做得彻底一些,让那些人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好欺负的“软蛋”。
所以他要立威,要让那些人忌惮自己,哪怕将来他们要报复自己,也要先掂量一下到底能不能承担后果。
虽然人现在都走干净了,但陈良却并没有立刻回屋,而是在想了一下后,竟端着水枪一脚踹开了防火通道的门。
既然要立威就立的再彻底一些。
刚才还异常吵闹的消防通道里顿时一静,而刚爬进来的那人则被吓得一嘚瑟“难道这家伙还想赶尽杀绝不成?”
没理会这人,陈良看向楼上楼下从楼梯扶手缝隙间,探出来的那些脑袋大声喝道;“你们都特么听着,我叫陈良!你们没活路了,我特么一样也没啥活路,现在就剩下一间房子还能栖身,你们想抢我房子的尽管来,现在我人就站在这,你们谁想抢现在就可以站出来和我说。”
见半天没人吭声,陈良继续喊道;“刚才那些人只是给他们点教训,下次再来我特么就直接杀人,有能耐你们就先把我干死,否则下次来砸我房门的人,我不管你是谁,必定统统干死!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说罢陈良便凶狠的看向楼下楼上探出头的那些人,见半天没人回应自己,陈良才转身走出了防火通道。
回到家锁好门,再次将沙发堵在门口,陈良便如卸了力一般,一屁股便坐到了上面。
刚才他虽然表面看起来凶悍异常,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内心究竟有多紧张,直到现在他的双腿都还在轻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