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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世兰昏迷了三天后才醒过来,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本来就是假的,那颗药的效果太好,她都有点恍惚了。
颂芝这几天几乎没怎么合过眼,看到她醒过来,“主子,孩子没了,呜呜呜”。
立刻有下人去通报胤禛。
年世兰在她的帮助下坐起来,神情落寞,“是我信错了人,没护好他。”脑子里是上辈子的那个孩子。
颂芝跪下来,“主子,现在府里都在传,是齐格格害了您,而且。。。。。。”王爷已经下了封口,可是还有流言传到兰秀院。
“而且什么?说话这么吞吞吐吐作甚?”
颂芝心一横,“您此次身体受损严重,再也没有孩子了。主子您别急,咱们可以遍寻天下神医,一定会治好您的。”
年世兰看着窗外的阳光:“王爷还没下值吗?”
在这种时候,还想着王爷,主子对王爷果然痴心一片。“尚未。说来蹊跷,主子的身子。。。。。。王爷下令封口,可还是有消息递到咱们院里。”
年世兰略微一琢磨就懂了,这是拿她当刀子使呢,“去熬一碗分量足足的红花,咱们去送回礼。”
年世兰带着人闯进了落霞阁,齐月宾穿戴整齐端坐在首位,似乎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那壶滚烫的药送上,年世兰站在齐月宾的面前,“回礼。自己喝?还是让人帮你?”
齐月宾还想挣扎一番,“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有理由害你,我是被骗的。”
年世兰看着她狡辩,让周围人全部退出去,只留下颂芝在她身边伺候,找个了位子坐下,真不干脆,还要分辩两句。“干脆地死?还是痛苦的活?选一个吧。”
齐月宾站起身,“我说了,凶手不是我。”
年世兰看了下葱白的指甲,“是不止你。你要继续说下去吗?”平静的双眸与她对上,显得齐月宾愈发慌乱。
齐月宾思维断了一瞬间,“什么?”
年世兰却什么都不说,却只是看着她的眼睛。
齐月宾慢慢懂了,“你什么都知道,所以你是故意的,为了除掉我,亲手舍了自己的孩子,年世兰,我小瞧了你,你可真狠毒啊。”
年世兰没有反驳,又不能说自己是假孕。
齐月宾走到她面前,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像是第一次认识年世兰,表情从逐渐癫狂“哈哈哈哈,你是知情的,那我算什么?是你们博弈的小棋子吗?”面对福晋和德妃,她没无法反抗。面对年世兰,她同样没的选。
“我给过你机会,你忘了。”
齐月宾回到主位坐上,“没用的。从她们找上我的那一刻,我就么的选了。我自小被送入宫中,服侍德妃,后来又被送入王府,与王爷也曾琴瑟和鸣过,可是慢慢的,府里的人多了,那段甜蜜时光就像我的一场梦,醒来了没留下一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