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略微怔愣,经过那次的饭局之后,巢皮已经很久没和她联络过了,除非是关于公事。她依言按键:“喂。”
“大嫂,”巢皮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似乎遇到了什么事情:“麻烦你来一下xx跌打馆……”
巢皮说了地址,安娜招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就到了,门口几乎被那些不认识的小弟们站满。她一路走过,一路被各种“大嫂”的声音包围着。事实上,她家老公成为铜锣湾揸fit人以后,安娜已经开始学着慢慢的习惯这种前呼后拥的生活,尽管,她并不喜欢这种生活。
空间不大的跌打馆里,受伤的淑芬在跌打师傅的按摩下不停的哀嚎,李言欣坐在一边温顺的安慰着。巢皮站在李言欣的身边,目光一直盯着她,听到声响,扫过安娜,喊了一声“大嫂”,之后头又转了回去。安娜也没在意,确认过淑芬的伤势很快就会痊愈,终于放了心。
“山鸡呢?”跌打馆一眼望到底,牧师女儿受伤了,牧师未来女婿怎么能不在?
“和大天二在后巷。”跌打馆里一共有四个人,第一个回答安娜的,却是巢皮。
点了点头,安娜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吩咐了一句“你照顾她们”就往后巷走去。她没有看到的是,身后巢皮的复杂眼神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坐在他身边丝毫没有察觉的李言欣仰起头,感激的说:“对了,刚刚多谢你,要是没有你,我和issla都不知怎么办才好。”
沉思中的巢皮被欣欣叫回魂,客气的微笑:“小事而已。”
如此惊心动魄的事情发生在清晨,林淑芬正常上班春风化雨,被人堵截在半路上。她男朋友山鸡和生蕃在争地盘,生蕃的亲生弟弟是她现在所教的班级里的混混头头,所以她就被一群小男生小女生群殴了。这个时候巢皮因为某个没良心的女人的暗示来找李言欣,尝试着去和另一个不熟悉的女人培养默契。遇到这种情况,巢皮当然不会袖手旁观,好在虽然转了正职,他的身手也没有放下练习,对付几个乳臭未干的小朋友还是没问题的。英雄救美,理所当然。
安娜来到后巷的时候,正好听到大天二在山鸡耳边低语:“不如这样吧,山鸡,我帮你干掉那个杂碎。我手脚利落,不会有人知道。”
用力一拽,安娜冷着一张脸对着有些惊讶的大天二和山鸡。
“你脑子有毛病是吧,现在谁不知道山鸡和生蕃在争地盘?你们现在应该祈祷的是生蕃长命百岁健健康康。但凡生蕃发生一点事情,那件不是算在山鸡身上的?你有人生蕃就没人了?万一蒋先生派人盯着你们两个,你现在去砍人不就等于告诉他山鸡没有那个能力做揸fit人?既然这样直接把那个位子送给生蕃不就好了,何必打打杀杀争来争去的?”
外面传来声音,陈家靓仔驾到。老公来了,老婆自然要陪同,瞥了一眼看不出是否服气的两个人:“我话说到这里,你们自己想吧。”说完,安娜扭头奔向自家老公怀抱了。
山鸡和大天二对看了一眼,半是无奈半是妥协决定这件事以后再说。
从后巷出来,安娜发现李言欣和巢皮已经不见了,她眨了眨眼,没什么反应。
“你来了,”搂着自家老公的胳膊,安娜的表情很是温柔,她四处看了看:“欣欣他们呢?”
陈某人显然很欣慰安娜的依赖:“她要上课,巢皮送她回学校了。”
“哦。”安娜点了点头,不可置否。
这件事情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去了,安娜淑芬各自自己回家,而陈浩南和山鸡则一起跑去联络兄弟感情去了。大约,这次之后这两个人会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吧。陈浩南有句话说得好:“兄弟,是做一世的。”这句话,用来描述山鸡和他的关系再贴切不过。
陈浩南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安娜翻了个身,抱着老公又睡过去了。但是没过几个小时,安娜就被陈浩南的闹钟吵醒了,看见陈某人起身,她迷迷糊糊的:“怎么起这么早?”
“淑芬受伤了,”咬着牙刷的靓仔南裸着上半身从洗手间探出头来:“那个李老师要我替她代课,之前告诉她我是在外面补习的补习老师。”
补习老师?安娜来了精神,把被子往旁边一扔,露出蕾丝的睡衣和大片春光。站起身也走进洗手间,从身后搂住某人好身材的腰腹,声音温温柔柔的:“我也去好不好?”
转过身,刚洗完脸的陈家靓仔坏心的贴近安娜牌苹果:“贿赂贿赂我就答应你。”
“唔……”安娜蹭蹭眼前满是水渍的脸,十分“不情愿”的被某人得逞了。
结果,衣冠楚楚神清气爽的靓仔南和他家顶着一张粉红苹果脸低头看地的老婆一起出门。
有着一群穿着打扮行为举止都特立独行的学生作对比,安娜觉得她家老公站在哪里都是一个发光点,不引人眼球都是没天理了的。站在教室门口,安娜对着同样站在门口的李言欣微笑着点头示意,李言欣打过招呼之后就离开了,安娜之前有看到似乎巢皮的车停在学校门口。
band5就是band5,短暂又可笑的说辞,安娜对此的唯一感觉就是,以后有孩子绝对不要送到这里来学习。好吧,现在想孩子的问题有点早,她还没停避孕药呢。
“我跟你们差不多大的时候,我也是,差点加入黑社会,”陈浩南笑笑:“不信?为什么加入黑社会?威风,英雄主义,够屌。我不喜欢你,我可以揍你。你他妈看什么,出来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