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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部分(第1页)

令旗,向大军发出再度强攻的命令。令出如山,大军再度猛攻,这下番兵顶不住了,宋军兵将纷纷登上城墙,与番兵砍杀起来,一时间城头上杀声一片,血染城垣。郭彩云在城池之下,指挥若定,稳如泰山,果真一派大将风范。此时她心下断定,勿需多时,雁门关就会重见天日,回归大宋手掌之中。正如女元帅所料,登上城头的宋军将士越来越多,番兵气势越来越弱。眼见雁门关就要被攻下,突然间城楼之上一声呐喊:“宋军听了,尔等先莫得意,看看我这城头之上绑着的是谁!”郭彩云和众将士抬头向上观望,不由得都大吃了一惊: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呢?被绑上城楼的不是别人,乃是边关大帅、杨家第八代玄孙、郭彩云的丈夫、杨满堂的父亲杨金豹!书中暗表:徽宗一道圣旨把杨金豹削职为民,并押归故里。钦差高仲轩看着刚刚从沙场血战而归的杨金豹,眼含热泪正要宣读圣旨,杨金豹终因伤势过重,在帅堂中昏倒,人事不省。高仲轩急忙派人请来军中医官,抢救杨金豹。圣旨呀,先放一边吧,没工夫念,再说又念给谁听呢?现在是救人要紧。好不容易把杨金豹救过来,高仲轩也没有马上宣旨,他是实在不忍心让杨金豹在如此重伤之时,接这道“歪”旨。三天之后,杨金豹才算没了性命危险,也能走能动了。高仲轩私下想,杨金豹伤成这样,再带兵打仗,身体受不了,不如就把皇上的圣旨跟他说了,在边关苦斗血战这多年,也该回家休养休养,享享清福了。这样,高仲轩在杨金豹醒来的第三天,把免职归乡的事对金豹讲了。但他没有按规矩让杨金豹跪接圣旨,而是让金豹躺在床榻之上,自己拐弯抹角,委婉地把圣旨的意思对金豹讲了。同时劝金豹注重身体,放心休养,自己执掌帅职,誓与雁门关共存共亡,不枉杨金豹数年守关之功。金豹听过后,发誓坚决不下战场,并说,削职为民是圣上的旨意,自己交出帅印就是。但在此战况紧张的关头,决不能视国门将失而不顾,宁可战死疆场,决不老死田园。又对高仲轩说,不是信不过钦差大人,担保卫国门不是一个人就能成的事,金豹请求钦差恩准,押归故里旨上无有明确期限,钦差缓办几日,待我杨金豹以一个士卒的身份在大人的指挥之下,杀退进犯的番兵之后,但凭钦差大人怎样处置都行。高仲轩异常激动,更不好拒绝杨金豹一片报国之情,就准许金豹留在雁门关军中。后来番兵又连连攻打雁门关,守城将士伤亡殆尽,高仲轩战死沙场,杨金豹已身无官职,指挥调动不灵,番兵攻破城池,杨金豹伤未痊愈,又昏死在沙场。番军诸将多与金豹交过战,认识杨金豹,所以将金豹擒拿下狱。萧靖辉早有预谋,手中的杨金豹,就是抵挡宋军攻城的最后的杀手锏!眼下,萧靖辉将杨金豹绑在城楼之上。手中一把利剑压在金豹的脖径之间,向城下宋军喊:“尔等且看清楚,此人乃是原雁门关边关大帅杨金豹,现落入我的掌中,我现在命尔等马上停止攻城,如若不听我的话,杨金豹将立时身首异处!”萧靖辉这一毒招真把郭彩云等诸将官难住了。继续攻城,杨金豹肯定必死无疑,暂时罢手吧,就会给守城番兵留下喘息之机,再重新攻城,又会损兵折将,流血牺牲。郭彩云心中万分矛盾,权衡利弊,女元帅痛下决心,决意继续攻城。身边的几员战将急了。“扑通通”齐给元帅跪倒,请求元帅不要发令。彩云强忍热泪对众将说道:“烈士身死沙场实乃不幸之事,但我杨家将世世代代有多少个热血男儿,心系国事,甘赴一死啊,今天再搭上一个,为了收复失城,也值得。金豹是我的丈夫,血溅城头,我怎能不心疼?可是杨家将要死,就得这种死法,这才不辱杨门之名!大军必须继续攻城,一鼓作气,决不能因投鼠忌器而贻误战机。你们再看城头,如果一旦我们不再强攻,上去的将士就都会牺牲,我怎能为保杨家的一条性命而舍弃城头上数百人的性命,这是天理难容的事!不要多讲,收复城池要紧!”女元帅嘴上虽如此说,那是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为了宋军千百条人的性命。但眼睁睁看着丈夫身首分离,心中的悲痛真是难以言表,骨肉连心呐!同时,金豹一死,自己在杨门又得承当多大的责任啊!见女元帅就要发令继续攻城,高缜情急难捺,急忙说道:“元帅,您以为继续攻城,我军将士还会像刚才那样凶猛吗?谁都会念及杨叔父被绑城楼,谁都会为杨叔父性命担忧,如此一来,攻势必如不先前,将士伤亡会更多,务请元帅三思!”杨选也跟着高缜的话茬说:“元帅,高缜说得极有道理,暂停攻城,是为上策。但又不能丢下城上的兵将不管。元帅,我有一个想法,不知行不行。”彩云道:“杨选,你怎么想的快快将来。”“元帅,我想萧靖辉把杨将军绑上城头,目的就是为保住雁门关。以现在的形势看,咱们若继续攻城,他想守住城池很难,就是杨将军被他杀了,他也照样难挽败局。所以他最怕的就是咱继续强攻城池。咱若暂停攻城池他是最高兴不过的,这样我们就可以向他提出条件:若想大军不再攻城,必须把上到城头得咱们的人安安全全放下来,如若不然,照攻不误,惑出一个杨将军,换回一座城池,划的来。其实对他来说杀不杀杨将军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城池能不能守住。我想咱的条件,他肯定会答应下来。如此一来,我们可重想搭救杨将军的办法。元帅您看――?”没等郭元帅发话,几位将军纷纷说道,高缜的话有理,杨选的计可行。大家并非全凭义气用事。彩云听过两人的话也深感在理,于是发令:“好吧,就依你们二人之言,大军停止攻城,要番军放我将士之事,由杨选前去与番将交涉。”萧靖辉已等不及了,向城下高喊:“宋军快做答复,再若延误,莫怪我剑下无情!”杨选嘴里喊道:“别急,别急,这就来了!”身体已纵跃上前来到城下,“城上番军大将军听了:我们确不忍杨将军在你剑下丧命,我军可以停止攻城,但有一个条件要讲。”“什么条件?”“很简单,我军停止攻城后,请你下令,不要伤我登上城头的将士,放他们下来。”萧靖辉冷冷一笑:“哼哼,休想!”“嘿嘿!你先别愣充硬汉。你要不答应下这条,我大宋兵马就要继续攻城,就算你把杨将军杀了,你能得啥好处?城池一丢你往哪跑?就算你逃得快,回去后你咋交代?跟你透个实底儿,你要是不答应,我们就惑出杨将军一条性命,攻下雁门关!哪头重,哪头轻,你掂量掂量?”萧靖辉暗暗称奇:大宋国真是人才济济,什么奇才都有。说这话的人如同钻进我肚子里,我想的是啥,人家是一清二楚。行了,不能因小失大。萧靖辉无可奈何的对杨选说:“就依你这条。宋军停止攻城,这里我自会让士卒放你们的人,唯望互不食言!”“放心吧,大宋国的人历来说一不二,食言的事找不到我们头上!大将军,后会有期!”杨选返回,彩云鸣金收兵,城头上的宋军兵将萧靖辉还真没动,老老实实放他们从云梯吊索上下来。他还暗自庆幸:亏着我手里有一个杨金豹,也亏着宋军没有不管不顾,惑出杨金豹的性命强攻。不然仅此一战就让人家把雁门关又夺回去,不用说皇上那里不好交待,就是自己的脸面上也过不去,太丢人了。我们苦攻苦战,搭上几万兵马,三个月才拿下雁门关,若让人家半天工夫又给夺回去,我这兵马大元帅,没处搁脸,真的抹脖子上吊了。这回就行了,好歹第一战宋兵没能夺城取胜,宋军没胜,我这张脸上也就有了光彩。看到宋国大军纷纷撤下,萧靖辉暗自庆幸。杨金豹可急了,眼瞅着雁门关就要拿下,怎么能功亏一篑而撤兵罢手呢?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城下喊道:“彩云,你若还是杨门女将,就不能放弃攻城啊!别管我,国门雁门关一丢,金豹就算活着也无味,快把城池夺下。今日我死,也死得其所,也能在天国瞑目!彩云呀彩云,攻城啊!”郭彩云在城下听到金豹的喊声,两行热泪情不自禁滚落在腮边。他不忍再看丈夫,转身随大军后撤。金豹心中一急,旧伤又发,口里吐出一大口鲜血,直把胡须和衣襟染成通红一片!金豹再喊,已经是声嘶力竭:“既然杨金豹在此,有碍大军攻城,那金豹就先死在城上,只求大军攻城!”说着往城下跳。彩云禁不住回头再看,却见血淋淋的杨金豹正被番兵连扭带架拖下城楼。她不由心头剧痛,仰天长叹,泪雨滂沱。且说大军撤到十里之外的营寨。小将焦猛的伤不重,回来揉搓揉搓,糊上片膏药,人又活蹦乱跳了。杨满堂的伤势可就太重了。伤口不很大,四周却有些发黑,全身发热,烧得满堂一阵清醒一阵糊涂。明眼人一看便知,杨满堂中了毒伤!军中医官看到满堂的伤势也束手无策。要是一般的刀剑之伤没啥,上点金疮药,包扎一番,三五日就好了,可是要中了毒伤,可就不一般了。世上的毒药千种万种,相互之间再一调配,可说是无计其数。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一种毒药,准有一种解它的药。要解毒首先你得弄清楚中的是什么毒,再用相应的解药。使毒的人当然知道这个理,所以往往是几种甚至是十几种、几十种毒药配在一起用,让人难以辨认用的是什么毒药。遇上这种情况,要想解毒救人就很难了。,专门寻找稀奇古怪、世间少见的毒药,精心炮制,做出独门毒药,要解这种药,非得他自己只得独门解药才行。旁人想解毒根本没门!押粮官丰子雷家中世代也是极擅用药。丰子雷治个皮肉之伤不在话下,就算一般中了多种毒药调制的毒伤,他琢磨琢磨也能找出解药。随军的几位医官找不到救满堂的办法,就把丰子雷找来。丰子雷一见满堂的伤势,一惊非小,觉得满堂中的毒决非一般。这时满堂已经昏迷不醒,丰子雷躬身伏在满堂身前,翻开眼皮看看,撬开嘴看看舌苔,搬起胳膊看看腋窝,撩起衣服看看后背,手心看看,脚心看看,肚皮看看,折腾了一溜十三遭,丰子雷直眉愣眼,没话!几位医官见丰子雷这副神情,小心翼翼地问:“丰将军,先锋官的伤势如何?”丰子雷憋了半天,说出一句话,几位医官都泄了气。丰子雷说:“我找我爷爷去。”丰子雷翻来覆去,左察右看,望闻把脉,也没弄清满堂中的什么毒。不敢枉下解药,所以要找他爷爷、当世名医丰一金前来给满堂治伤。但丰子雷也知道,爷爷在汴梁悬壶坐堂,请他老人家倒是能来,可汴梁距雁门关这么远的路,一个来回得需多少时间,给满堂疗伤根本来不及。丰子雷自己毫无办法,不得已才憋出这么句话。丰子雷和几位医官商量:“我没看出满堂中的是什么毒,不敢轻率下解药,解药下错,人就没救了。请我爷爷,他在汴梁,来不及。眼下唯一办法就是别让先锋官烧得太厉害,烧得越热,毒药药性发的越快。我这儿有一些清凉之药,先给先锋官用上,让他的烧退点,也好容空,咱们想办法把解药找出来。”目前也只好如此,医官把丰子雷的药给满堂用上,真不愧是名医之后,丰子雷这药非常灵。不久,满堂的体热就降下来。也算不错,虽治不了本,却治的了标。杨满堂这里稍稍安稳点,元帅郭彩云那里又出了事。怎么了?郭元帅悲痛过度、着急上火,晕倒在帅堂之中。想想看,杨家将的人,一个在汴梁大狱押着,一个在番军大营,还有先锋官、自己的儿子杨满堂,这可是千顷地里一颗独苗,杨家就剩下这么一个传代之人了,如有三长两短,杨家就此绝了根苗、断了后裔。现在杨满堂身中奇毒,救治无方,当妈妈的怎能不焦急万分。郭元帅毕竟是中年女人了,身体再硬朗,也难以承受这接二连三的悲切和刺激,终于煎熬不住,昏倒在帅堂。众医官又一阵跑前跑后的忙活,把元帅救过来,扶到后帐歇息,不作细表。且说杨满堂迷迷糊糊躺在军帐中,不时有兵卒送来冷茶凉药,一直熬到深夜,满堂静静的睡着。兵卒不敢打扰,躲出帐外。他正在睡梦之中,耳边有人轻轻呼唤:“杨公子,杨公子,你醒醒。”满堂睁开双眼,看到身边站立着一个身穿号坎的兵卒。心里奇怪:军营之中,怎么会有人叫我“杨公子”?军卒见了我,不是叫杨将军,就是叫先锋官,这个人为何叫我杨公子呢?噢,也许我睡得迷迷糊糊,听错了。这人是来给我送药的。满堂一看来人也是端了一只大碗,更认定是自己听差了,就想让兵卒把药碗放在桌案上。来人一见,又说:“杨公子你现在最好不要动。”这回满堂可听得真真切切,来人是称自己为“杨公子”,满堂好生奇怪:“你是什么人?军营之中为何称我为‘公子‘?”来人垂下眼帘,轻轻把手中的大碗放到桌案上,慢慢取下头上的皂隶巾,就见一头青丝飘然垂下,分明是一位娇媚女子!来人摘下巾帽,露出女子娇容,满堂凝神细瞧,大吃一惊,脱口说道:“又是萧玉姣?”满堂看得不错,来者正是萧玉姣!萧玉姣忙以手示意:“杨公子切莫高声。”你还不让我高声?两军阵前你可不是这样。我刺你一剑,你还我一刀也就罢了,不想你毒如蛇蝎,竟在大刀之上暗涂奇毒,欲置我于死地。现如今我已奇毒在身,看看不久人世,难遂收复失城之愿。你又深夜闯入帐中,又想怎样?还嫌你心不够黑,手不够狠?想把我杀死在军帐之中?哼!我今已毒伤难愈,死又何妨!满堂挣扎着想站起身来。萧玉姣一双芊芊玉手放在满堂肩上,说:“杨公子,你现在不能动,你的伤很重啊。”满堂心说:是不轻,是你一毒刀砍的,你当然清楚。满堂用力瞪起双眼,厉喝而道:“把你的手从我的身上拿开!我杨满堂宁愿让你的刀伤我的命,也不愿被你的手污了我的身体,拿开?”萧玉姣轻叹一声,眼圈潮红,一汪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颤颤巍巍地从满堂肩上撇下双手,一时间这双手竟不知放在哪里为好。沉默片刻,萧玉姣喃喃细语,在满堂耳边说道:“杨公子,你认错人了。”“我认错人了?那我问你,你是不是萧玉姣?”“我是萧玉姣。”“你是不是萧靖辉的女儿?”“我是他女儿。”“这就是了。白天,你我两军阵前刀枪相见,你用暗涂剧毒的大刀把我砍伤。怎么才到晚上你就忘的一干二净?萧姑娘的忘性太大了吧?”萧玉姣泪水流下:“杨公子,请相信我的话,你确实认错人了!”杨满堂想大笑一通,但病体太虚弱,竟没笑出来,只得气喘吁吁地说:“算了吧萧姑娘,杨满堂眼拙,也拙不到这种程度。直说,你干什么来了?我知道,以我现在的伤病之身难以和你相敌,你要杀我却也不难,但是你别忘了,你是身在我大军营盘之中,帐外遍布我宋军将士,只要我喝喊一声,量你难逃活命!”“你的话丝毫不错。但杨公子你要想想,如果真的是我用毒刀将你砍伤,明知你活不多久,干嘛我还要夜闯军营到你帐中来白白送上性命?谁能做这等蠢事?”是呀,萧玉姣说得的确在理,满堂也觉得事情蹊跷,便问:“你的话当然说得有些道理,但白天两军阵前我明明是被你毒刀所伤,你又作何解释?”“杨公子,事到如今,我就对你实话实说,阵前毒刀伤你的乃是我的同胞姐姐,她叫萧月姣。”是你姐姐?那也不能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呀。““我们不仅是一奶同胞的姐妹,而且是一对双胞孪生姐妹,故此长得十分想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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