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琛的父亲陆诚业临死之前,我是在场的,那时,我想救他,但简帆把我拉走了。后来,他母亲叶清禾找到我,想要我给她作证,可那时我是简帆的妻子,因为恻隐之心,我没有帮她。”
“后来,每每想起这件事,我都会后悔。前不久,我在疗养院又遇到叶清禾了,她精神失常了,但她还是认出了我,她一直叫我去帮她作证。”
“妤妤,我决定了,帮她作证。”
“等帮她作证完,我心里也没有什么遗憾了。你总说,让我活一百岁,一百岁太长啦,妈不想再拖累你了。”
“要不是因为我,你和霍靳琛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妈对你来说,就是个负累。妤妤,你才二十四岁,你还这么年轻,你应该去过更好的日子。”
“如果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好孩子,别难过。妈这条命,在十几年前就该结束了,一直靠着呼吸机吊着一口气,来祸害你。我醒过来的这三年,过的很幸福,已经赚了。”
“妤妤啊,你尽管往前走吧,妈不会再拖你后腿了。”
“这辈子,你能做我的女儿,我已经很知足很幸福了。”
“如果有来生,我们再做母女。”
——温晴绝笔。
简妤看着这封信,死死捂着嘴。
眼泪,却夺眶而出。
泪珠子大颗大颗的砸在信纸上,将那些字迹氤氲。
简妤哭出了声。
原来,妈妈早就想解脱了。
她到死,都在想着,不能再拖累她这个女儿。
可温晴怎么会是她的负累?
就算是负累,那也是让她甘之如饴的甜蜜负累啊。
简妤抓着信,胸口痛到窒息。
……
西洲简家的事,闹得风风雨雨。
很快,简妤接到了西洲法院的传问。
再次遇到霍靳琛,是一周后,在西洲法院上。
上一次,在这里,还是六年前。
当时霍靳琛站在被告席,她站在证人席。
而这一次,她依旧站在证人席。
但被告席上,却成了简帆和简子安。
“妤妤,你千万别做傻事!霍靳琛都是在骗你!”
“姐,你可千万要帮我们,我们才是一家人啊!他霍靳琛算什么!”
简帆和简子安恳求的看向她,希望她能包庇他们。
他们这种作恶过多的人,根本不会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