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礼看了看他,轻声道,“你懵了是不是?平日里见你也挺聪明的,夫人醒什么?”
“姓娄?”洛铭跃诧异,“不是姓温吗?”
江之礼笑道,“举一反三去了哪里?夫人的母亲姓娄。”
“表兄!”洛铭跃反应过来。
江之礼颔首,“是,娄长空是娄家的东家,也是夫人的表兄,是定州的商人,早前在京中,殿下还被困在离院的时候,有不少事情都是娄长空在帮殿下和夫人。”
“刚才不是听人说,娄长空去苍月了吗?”洛铭跃好奇。
江之礼叹道,“他一直都在苍月,但他不在,不代表他手下的人不在,这些常年跑商的人,各个都有些能耐,否则哪里跑商会顺利?”
洛铭跃忽然想,“那娄长空回来了,对殿下其实应当是好事?”
江之礼颔首,“应当是。”
但洛铭跃纳闷,“可方才见殿下模样,听到娄长空回长风了,似是出神了好久,后来直接说走,好像不怎么高兴……”
虽然江之礼一直同洛铭跃不怎么对付,但洛铭跃这句确实说到了他心上,江之礼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这趟从定州出来,殿下有些奇奇怪怪的。”
洛铭跃嘟囔,“我看殿下还好啊?”
江之礼看他,“你认识殿下才多久?”
洛铭跃不满,“是,没你认识的久!”
江之礼:“……”
江之礼无语,两人的聊天再次中止。
江之礼实在不知道为什么殿下要带洛铭跃一道。
虽然他也问起过殿下,殿下听到他问的时候明显怔了怔,又多看了他两眼,但最后说,洛铭跃是可用之才,可他明显觉得可用之才几个字不是这么用的。
洛铭跃除了嘴皮子厉害些,他还没发现长处。
……
入夜良久,才抵达落脚的客栈。
殿下这一路的时间都很赶,路上耽误的也少,时间都花在刀刃上。
到客栈时,已经过了晚饭许久,厨房再做也要时间,小二先上点心给几人对付,于是但小二问起“点心有桂花酥和栗子糕,要哪种”的时候,李裕没什么心思,“你们定。”
江之礼说,“主家喜欢桂花酥。”
洛铭跃更正,“主家喜欢栗子糕。”
江之礼知晓有人是专程同他对着干,江之礼恼火,“桂花酥。”
“栗子糕!”
江之礼无语,“那稍后上了,主家不吃,你都吃了?”
洛铭跃如法炮制,“那稍后上了栗子糕,主家不吃,你都吃了?”
小二眼珠子轱辘转着,有些摸不清当下的情景:“……”
李裕轻声,“一样一半。”
小二如释重负。
江之礼和洛铭跃心里都忿忿不平,只有李裕已经习惯。
于江之礼和洛铭跃而言,他们两人针锋相对只是几个月,刚刚开始;但于李裕而言,他已经看了好几年,看到他们两人最后都成亲了,在朝中政见不同,针锋相对的时候,还是当吵就吵。
李裕习以为常,甚至,哪一日不听他们俩互怼会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