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的脸看起来居然还是很像死人。
吴涛坐天门,萧峻推庄。
“你来了,我也来了。”萧峻说,“你要赌,我陪你。”
“很好。”
“我赔不赔得起?”
“你赔得起,”吴涛说,“我要赌的,只有你赔得起。”
“你要赌什么?赌命?”
“赌命,你有几条命?”
“一条,”萧峻说,“一条就已足够。”
“不够。”
“为什么不够?不管你以前有过几条命,现在岂非也只剩下一条。”
“就因为我们都只有一条命,所以不够,”吴涛说,“所以我们不能赌。”
“为什么?”
“因为只要输一次,就永无翻本的机会了。”吴涛说,“这样子赌既不好玩,也不过瘾。”
“你要怎么赌?”
“我一向只赌人,不赌命。”
“赌人?”萧峻不懂,“赌人和赌命有什么不同?”
“那是完全不同的。”吴涛说,“我们都只有一条命可赌,但是我们可以赌的人就多得很了。”
“你要赌的人不是你自己?”
“当然不是。”
“你要赌什么人?”
“赌他。”
吴涛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一个黑发青脸穿灰衣的人。“这次我们先赌他,谁赢了这个人就是谁的。”
穿灰衣的人脸色本来就已发青,现在更变得青如绿草。
但他却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动。
田鸡仔忽然大笑。“这样子赌法真绝,简直绝透了,赌来赌去的都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输出去的也是别人,就算输死也没关系。”
“有关系的,”吴涛冷冷地问他,“如果你赢了,你有没有把握抓那个人来赔给我?”
“没有。”田冯仔承认,“我没有把握。”
“那么你输了怎么办?”
田鸡仔不说话了。
吴涛又问萧峻:“你呢?”
萧峻也不开口,掷骰子,分骨牌,一副牌是四点,另一副竟是蹩十。
要拿蹩十也不是太容易的,这次萧峻居然一下子就拿到了。
田鸡仔忽然跳起来对那灰衣人大叫:“快跑,快跑,人家已经把你输给别人了,你还不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