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交给我吧,泽田。」看著纠结得不行的泽田少年,深海光流思考半晌过後,最终这麽保证道,「用这个方法,在十二点之前游戏就会结束了,应该不太会影响到大家的睡眠时间,你可以安心了。」
「……深海桑,就说了要抓住重点啊,那不是重点吧。」
够了,这才不是睡眠品质的问题……深海桑在场的人当中根本只有你在意睡眠品质的问题好吗?!
───某种意义上,泽田纲吉猜得没错,深海光流提出这个方案,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她实在很想好好睡一觉……为此,她甚至不惜提出了这个在她看来十分取巧的游戏规则───
总之,最後在深海光流的请求下,泽田少年依旧是让这个从规则看上去,只是想要快点落败的游戏;反正在泽田纲吉看来,炎真不可能提出什麽奇怪的要求,可以不要战斗就解决的话深海桑这样主动落败也不错……
……原本,他真的是这麽想的。
只是───
「不敢置信……我们竟然赢了……」泽田纲吉呆滞著一张脸喃喃出声,「……深海桑根本是强运吧,怎麽连一把都没有猜输?」
一共猜了两百一十次的拳……走到西蒙家族堡垒途中,深海光流大概跟每一个对手都猜拳三十次,竟然连一场都没有输,甚至连一场平局也没有。
并且也不知道是真的天生面瘫无药可医、还是根本就早就预料到这样的场面,从头到尾深海光流都扳著一张脸走完,简直冷静的不得了。
可是泽田纲吉完全无法淡定,就算他国中三年数学期考从来没有一次及格,他也知道两百一十次猜拳连胜的机率根本堪比中□□头奖,或是看到骸跟云雀前辈突然变成好兄弟一样───好吧,後者的机率大概是零,没有可比性───但还是很离奇的好吗?!
「……果然,那家伙的特殊才能又出现了。」
站在泽田纲吉後头观战的狱寺隼人开口,表情凝重又带著一种「我早已看到这样的发展」的表情,让泽田纲吉没忍住,问了对方一句「深海桑的特殊才能是什麽?强运吗?」
「那家伙……以前在西西里的孩子之间有个外号,叫做『移动炮台』……」之间狱寺隼人咽了一口口水,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回想起什麽恐怖的回忆一样,「不管是谁,只要在玩移动城堡的时候成为她敌对的那一方,就一定会尝到败北的滋味!堪称是西西里小孩之中的游戏恶梦!所以才根本没有人想要跟她玩游戏!」
说到最後,狱寺隼人的语气甚至变得像是谈论什麽不可描述的神秘现象一样。
不得不说,不听内容的话泽田纲吉可能也会被吓到……但现在他只想吐槽,西西里的小孩对於恶梦是不是有什麽误解?而且什麽移动炮台啊,不就是猜拳总是猜赢嘛,他以前总是猜输不是也没朋友一起玩吗。
「哇,那还真是厉害的称号,深海小时候原来是孩子王啊!」一旁的山本武夸张地叹道,接著扬起爽朗的笑容,看向不远处正在和铃木爱戴尔海伍谈判的深海光流,「而且深海的运气可真好,我运气最好的时候也就是课堂上猜中一两题数学题目而已呢。」
「───你们真是太天真了,这可不是单纯的运气而已啊。」
「reborn?!」泽田纲吉看著杀手男孩惊呼,「你怎麽出现了,现在不是你的睡觉时间吗?」不是总胡扯什麽不睡觉会长不高,然後就马上睡著什麽都不管吗?
「嘛,reborn我也到了不想早点入眠的年纪了呢。」reborn伸手拉了拉自己的帽沿,嘴角勾起一抹看上去特别愉悦的微笑,「所以,蠢纲你们到底有没有看出深海光流的手段?那可是值得学习的心理战模范。」
「……心理战?」刚才不就是猜拳吗?心理战在哪里?泽田纲吉一脸蒙逼。
「哼,早在一开始,深海光流就给对方下圈套了。」reborn哼了一声,对於自家一脸蠢相的弟子一点耐心也没有,只是迳自解释道∶
「一开始她就说了『可以选择人选折返回堡垒附近,阻止我前进。』看起来好像是让步,实际上却是暗示对方『应该』回来阻挡她……」
「……我明白了!」智商与逻辑正常发挥之下的狱寺隼人马上意识到问题所在,「如果不回来阻止,其实那群家伙以人数优势,理论上一定会先到达我们的堡垒……但是他们却轮番回去挑战那个女人,然後理所当然地败在那个号称移动炮台的女人手上!」
喂喂,所以说用移动炮台称呼深海桑一个女孩子,真的没有问题吗,而且到底是谁号称的啦───
即使知道关注的点不对,泽田纲吉还是不免在心中先吐槽了狱寺隼人那槽点有够多的称呼词。
「就是这样没错。这可不是单纯强运就能办得到的事;要是输了任何一把拳、或者是没有引导对方的那一段话,全都不可能赢得这麽顺利。」
reborn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大概是觉得这帮子蠢货总算不是真的蠢得无可救药,「最重要的是,深海光流对於自己绝对不会输任何一次有绝对的把握;这种对自己能力的信心,蠢纲你给我学著点。」
说著reborn又是一个飞踢将泽田纲吉踹倒在地,「她这次干得还不错,合格───至於蠢纲你作为boss,除了拥有一名优秀的、愿意自主请战的手下以外,完全失格,给我好好向深海光流看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