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瞪眼望着他,封子寒根本没有多想,扯着幼清的袖子:“你只管跟着我,我一定照顾好你,你不是想要去看你父亲嘛,我带你去啊,沿路两个月,出去了你就一定不会再想回来的。”
幼清叹气,好言劝道:“我若真去延绥,父亲见到我定是要生气的。”又道,“谢谢您的美意,我哪里也不去。”
“你要不放心我,还有九歌呢。”封子寒继续游说,“有他在,就是遇到山匪啊,水匪啊,就算是出关他也能摆的平!”
幼清心头一愣,来了兴趣,顺势套着封子寒的话:“宋大人这么厉害,他也有武功吗?还能出关,他对关外很熟悉吗?”
“有啊。”封子寒点着头卖弄似的道,“身手多好我是不知道,但是肯定很厉害的,九歌这个人,他但凡不做,只要做了就一定会是最好的,所以武功这事儿肯定也很厉害。”他摇头晃脑,好像宋弈是他最为得意可以拿出来得瑟的宝贝,“他长的又俊逸潇洒,这一起出去游走,是多有趣的事情,你只管跟着我们就成,保管你一路无忧。”
宋弈竟然也会拳脚,他一个文官怎么也懂这些?幼清越发对宋弈的身份疑惑起来,想了想她问道:“他这样的,就算遇到危险也不会出手的吧!”
“那到是。”封子寒掰着手指数,“有江泰和江淮,还有……”话落,他眼睛骨碌碌一转收了话头,“总之,你放心好了,保你安全。”
还有谁?还有周芳和戴望舒吧?!幼清腹诽,面上点着头:“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不想出去,我就只想待在京城,哪里也不想去。”
“没劲。”封子寒松开幼清靠在椅背上,“你们小女娃就是没志气,活在内宅里有什么意思,等你及笄了就嫁人了吧,到时候就更加无聊无趣了。”
这天底下女人不都是如此,还能有谁例外了不成,幼清不以为然,道:“你见得江湖儿女那是另当别论,她们不同。”
“有什么不同的,她们可潇洒多了。”封子寒见说服不了幼清,就坐不住要走,“我找九歌去无良毒妃。”说完拔腿就往外走,幼清跟着送他,“你怎么出去?”他每次都是从正门出去,过一会儿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又回来了,幼清一直不知道他是怎么出去的。
“不告诉你。”封子寒神秘一笑,昂首阔步的出了青岚苑,幼清无奈让采芩跟过去看看,“别让他被府里的人瞧见了。”
封子寒径直去了宋弈的宅子,他站在门口喘了几口气,里头的人就听到了开了门,他扫了眼站在门口的江淮,道:“你完事回来了?”
江淮没离他,关了门转身就走了。
封子寒也不生气大摇大摆的进了书房,宋弈不在,书房里自然也没有别人,封子寒就靠在宋弈常靠的软榻上翻着宋弈翻的一本游记,看了几页就上下眼皮打架起了细微的鼾声。
院子里,江淮眉头皱的紧紧的朝书房里看了看,最后忍不住找了东西塞在耳朵里,这才觉得舒服了点。
封子寒一觉睡到天入黑,直到书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宋弈步态流云似的进了门,封子寒这才打了哈欠起身,揉了揉眼睛道:“什么时辰了?”
“戍时正。”宋弈在椅子上坐下来端了茶,封子寒哎呀一声捂着肚子,朝着外头喊道,“江淮,让厨房做饭,你们主子饿了。”
外头没人理他,里头也没有理他。
封子寒就挨着宋弈坐着,将下午的事告诉宋弈:“看不出薛致远还挺忠心的,竟然累到中暑也不休息。”
“他这一病恰到好处。”宋弈淡淡的道,“大皇子要将八十随军借调给他用,他推脱不掉又怕太后娘娘做什么手脚,这一病到是什么事都推掉了。”
“我看郑六爷经常出入薛府。”封子寒念叨了一句,又没心思一直说这件事,就换了话题,“小丫头对我有敌意,她还试探我了,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让他连我也嫉恨了?”
“敌意?!”宋弈眉梢微微一挑,就想到今天上午幼清站在门口和他说的话,不由轻轻笑了起来,道,“一个小姑娘,她的敌意能耐你何。”
封子寒拍着桌子:“她一个小丫头能做到这些事,就非常不简单,你不能小看人。”又道,“我不管,我要和她玩,要是你得罪她了,你就去向她赔罪,她要是因为你吧理我,我就和你势不两立。”
宋弈就淡淡扫了眼封子寒。
“势不两立就算了。”封子寒立刻收了自己说的话,“但是我不高兴是真的。”
宋弈没有说话,面上看不出情绪。
封子寒却偷偷笑了起来,用胳膊肘拐了拐宋弈:“那小丫头年纪不小了,翻年就要及笄了,上次那徐鄂在他家堵她,把她气的发了病。她长的那么好看……”说完一副欣赏不已的样子,露出神往的表情,“我看她以后的烦恼不会少,要不然你借我个人,我摆在她身边去,往后这类登徒子来一个收拾一个,让她嫁不出去就不会入了俗了。”在他看来,女子一旦成亲就成了俗人,整日里柴米油盐,实在是让人打不起兴趣来。
宋弈撇了他一眼:“你要谁?”他话落,指了指外头,“进来!”
随即门被自外推开,江泰一手提着一个女子进来,右手边身材修长,左手边体型较小玲珑,两人一进门便被江泰丢在地上:“爷,人带回来了东方特种兵。”
宋弈神色依旧云淡风轻,望着地上跪着的两个女子。
两个女子顿时跪在地上,“属下周芳……”另外一边的女子也跟着道,“属下戴望舒,参见爷!”
宋弈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