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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部分(第1页)

幼清目瞪口呆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过了一刻,房里的灯也歇了。

他以前回来即便很晚也会来和她说会儿话的。

幼清皱眉,招手喊周长贵家的:“老爷一个人回来的吗,江淮人呢。”

“没看到江淮跟着回来。”周长贵家的朝宋弈的房里看了看,又看看幼清,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老爷和太太这是闹别扭了,看样子,老爷还生了太太的气……

幼清点点头,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回房梳洗上了床。

可是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想着昨晚的事情,难道她不该推开宋弈?可是当时她只觉得对彼此这样的亲昵有些难以接受,才有那样的反应,而且,她今天早上不也高高兴兴的送他出门了嘛。

他怎么还生气,该生气的应该是她才对吧。

还是因为她没有给他做午饭,所以他不高兴了……可是她也不是故意的,就算生气,回来问她一声就是,她也能和他解释啊。

就这么不声不响的,什么也不说,这算什么事儿。

幼清烦躁的翻来覆去,又气不过坐起来,很想过去找宋弈问问……

“算了。”幼清又重新躺了下来,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可等她一闭上眼睛,眼前就都是宋弈为她做的事,她又歉疚的睡不着,便喊着采芩道,“让绿珠今晚辛苦些值个夜,老爷也不知道晚上吃饭了没有,若是他夜里起来要什么,让绿珠服侍他。”

采芩应着是,想了想,道:“太大,您昨晚是不是和老爷吵架了?”

“没有。”幼清摇摇头,昨晚那不算吵架吧,她可以很肯定她早上是半点不高兴都没有露在面上的,“许是在衙门累了,明天再说吧。”

采芩也弄不懂,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幼清睡不着,挨着灯索性接着看白天看的书,可半天盯着书却只知道发呆,一页都没有翻动,她丢了书蒙了被子睡觉,打算明天早上早点起来和宋弈再说昨天的事情。

迷迷糊糊间,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等她惊醒过来时,还是周长贵家的推着她,轻声道:“太太,您不送送老爷?”

“什么时辰了。”幼清一骨碌翻身坐起来,周长贵家的道,“寅时一刻,老爷就要走了。”

幼清就立刻下床披了衣裳出门,可等她出门时,宋弈的轿子已经吱吱嘎嘎的出了院子,连个背影都没有看见神格窃取综主希腊。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幼清无奈的重新回了房里,也没了睡意,坐在床沿看着火烛发呆,周长贵家的给幼清泡了杯茶递过来,轻声道:“太太,容奴婢问句不该问的话,您和老爷是不是吵架了。”

“妈妈坐。”幼清请周长贵家的坐下,她道,“昨天早上我不还高高兴兴的送他出去了吗,也没有说什么重话,再说,他也不是没有度量的人……我都不知道,他是真的忙,还是生我的气。”

“那……前天晚上,奴婢怎么看见您气呼呼的从暖阁出来?”周长贵家的守着幼清,虽看不见,但也能感觉的到,幼清脸一红,自然不会将宋弈做的事和她说,只道,“也没什么,就是议论事情时话未投机,我当时便赌气出来了。”

周长贵家的听着没有立刻说话,在心里翻来覆去的琢磨了良久,才小心翼翼的和幼清道:“这事儿……错还在太太您身上。”

幼清一愣,望着周长贵家的,问道:“妈妈您说。”

“您看,您前儿晚上从暖阁出来,连奴婢都瞧出来您不高兴。可到昨儿早晨您就高高兴兴的送老爷出门,像什么事都没发生……您不是不生气,而觉得不该生气是吧?!”周长贵家的说完也不等幼清再问,就接着道,“依奴婢看,老爷生这气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这段时间,周长贵家的是看明白了,太太很聪明,处理事情井井有条,不管什么事儿到她手里总有解决的法子,她看人也是极准的,有她自己的一套法子,可是独独在男女之事上,却是什么也不懂,不但不懂,而且还很迟钝,反倒是老爷,心思通透有盘算还很精明。

只是,老爷再精明主动,可碰上太太这样百点不透的,却也无济于事。

幼清也不是不懂,只是,她没有办法理解这种事有什么理由生气,他们一早就说好了,如果有事就说清楚,大家之间坦坦荡荡的不隐瞒不欺骗……现在倒好,宋弈什么都不说让她猜,她又不是神仙,哪能猜得到。

周长贵家一看幼清就知道她没有明白,索性问道:“您为什么不生老爷的气?”幼清没说话,周长贵家的就把话挑透了说,“奴婢私心的话,若是说的不对,还请您原谅。您对老爷的好,可是和老爷对您的好,大不相同的,老爷是从心里欢喜才疼着您,宠着您,事事为您着想。而您对老爷的好,却是因为老爷为您做的事让您觉得对他不公平,让您心生了亏欠所以在许多事情上迁就他对他好。因为您觉得成亲后您就该照顾老爷,觉得理所应当所以才顺着他,是不是?”

幼清没有反驳,她对宋弈……确实如此。

在他面前,她的能力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宋弈当初所说的合作她根本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事情都是宋弈在做,他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他那么辛苦,她若什么都不做,这样对他太不公平了。

所以,她无话反驳,因为周长贵家的说的很对。

“太太。”周长贵家的望着幼清,语重心长的道,“这夫妻间的事情您做的没有错,做妻子的照顾丈夫也无可厚非,可是……男女之间的事情却不是这样的,不是像您所想的那样,到什么时间该做什么事,一切都有据可查,有例可循,这完全不同,男女之间的感情无据可查更无例可循,凭的只是一颗心。”

一颗心?幼清似懂非懂,前一世她和徐鄂在一起时,一开始也是这样做的,徐鄂很高兴她的体贴,后来她摸清了徐鄂的脾性,在他面前就不再低声下气委曲求全,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徐鄂没事老往外跑,婆母便说她连个男人都留不住,她便一口气给他抬了一房妾室,开了一个通房……其后,更是换着花样的给他抬,反正这样做徐鄂高兴,她也能得个大度的名声,何乐而不为。

可是宋弈和徐鄂不同,这些方法行不通。她只能迁就,顺从,体贴,尽量让自己和他相处时,像是朋友一样……这样她很舒服,因为宋弈真的是个很好的朋友,他们聊天时可以无话不谈,她很愿意和他在一起,不管聊什么,而宋弈呢……似乎也不讨厌啊,只是除了偶尔暧昧的话,但她也不讨厌听,甚至于一开始抵触他的一些小动作,她也并不再抗拒,既然是夫妻偶尔的这些事情本就是应该的,更何况,宋弈是男人,徐鄂久了要去牡丹阁,可宋弈不去,但他也有需求嘛。

成亲后的事情发展和她设想与预料的并无不同。

一切都自然而然,按部就班……

她想过以后,等到可以圆房的时候,他们再圆房,等到宋弈想要孩子的时候,再给他抬房妾室,等到房子住不下时再换个大点的宅子……在彼此能接受的范围,高兴的范围内,做应该要做的事情。

她真的是这么想的,只是那天宋弈突然抱着她坐在腿上,她一时间有点难以接受才没克制好,事后她主动示好,也算表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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