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皱眉眼睛充了血一般,掐住了周文茵的脖子:“好,那我们今天就一起死在这里,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他说着,越发的用力,周文茵双眼顿时突了出来,脸上涨的通红,双手想去抓薛明,可惜他未着寸褛她只能在他染着血的胸口留下几道深浅的指甲印子……
周文茵想要求饶,她知道薛明是真的动了杀念,可惜,此刻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周文茵绝望的看着薛明,眼底满是哀求。
可惜,薛明看不见,他脑子里不断重复着周文茵方才说过的话……她不爱他,从来没有爱过,他在她的眼中,连条狗都不如!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撞开,随即方妈妈冲了进来,一见到床上的情景,便是她久经了人事也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就看满床殷红的血渍中,周文茵赤身露体的躺在床上,而她身上正坐着一个男人,也同样未着衣物,那个男人正狠命的掐着她的脖子……
方妈妈回头看来眼跟着进门的左夫人,左夫人脸色大变,想也不想抄起桌边的绣凳,走过去,照着薛明的后脑勺便砸了下去。
薛明早已经是强弩之末,被左夫人这么一砸顿时松了手,连回头的力气都没有,便栽趴在周文茵的身上。
周文茵早已晕了过去,左夫人就这么冷冷的站在床前,看着这么一对男女以一种极其不堪的姿势,叠躺在一起!
这就是她娶回来的儿媳,左夫人失笑的摇摇头,指了指门口,吩咐方妈妈,道:“把门关上,别让任何人进来!”
房妈妈应是,过去将门关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周文茵醒来时房间里暗暗的一点光线都没有,静悄悄的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她伸手摸了摸,薛明并不在身边,她放心的松了口气,撑着坐了起来,才发现床单已经被人换过,她摸着下床声音嘶哑的喊了一声:“梨花36计!”
没有人应她。
周文茵摸索着想要点灯,可找了半天,房里的东西依旧在,但就是找不到灯,她咳嗽了两声又按着记忆走到门边,想要打开门喊人进来,却连着拉了几次都没有打开……
她心头一顿,忽然清醒了过来,脑海里闪过什么,她立刻走到窗户边,踢翻脚凳在地上滚的骨碌碌的响动,回荡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她拉着窗户,窗户也和门一样,纹丝不动!
周文茵害怕起来,她拍着门窗对外头喊道:“有人在吗,有人在吗?快开门!”
有人走了过来,似乎正站在窗户外面,周文茵大喜,拍着窗户道:“你是谁,快帮我开门!”那人没有说话,随即脚步又响了起来悉悉索索的摩擦声,在井壁中被无限放大!
“开门,放我出去!”周文茵使劲的拍着门,过了许久许久,她软软的倚在门边,终于明白过来,她恐怕已经被左夫人彻底关了起来,而这些门窗也已经自外面封死……
她很害怕,非常的害怕,薛明死了没有,左夫人是怎么发现的,她想和她解释……
为什么连听都不听,就将她关在这里,为什么!
她怎么办,怎么办!
周文茵飞快的想着对策,这个时候能救她的人还有谁?父亲吗?左夫人一定会将薛明的事情告诉父亲,父亲没有脸来求情。可是除了父亲,她没有一个人可以求,若是以前她还能找薛明想,现在呢……
对,二爷,她能求二爷。他为人虽然喜怒无常,可是还是喜欢她的,二爷如果知道她现在这样,一定会救她的!
可是二爷不在京城!
怎么办?难道要等到左夫人启程回广东以后吗?等回了广东她和二爷解释?
周文茵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哭了许久她起头来,望着黑漆漆的房里,伸手不见五指,她害怕的缩在墙角,又疯了似的跳了起来,钻到被子里缩着,露出一双眼睛,惊恐的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就好像在黑暗中藏了无数个妖魔鬼怪,正窥探着她下一刻就能张开血盆大口,将她吞进腹中!
周文茵蒙着被子,瑟瑟发抖!
三月末的天气凉爽适宜,微风拂面艳阳高照,左夫人却是表情阴冷的坐在正堂之上,望着下面跪着的一位女子,沉声问道:“你说你是周文茵以前的丫鬟?”
“是!”女子梳着圆髻,已是妇人打扮,“奴婢叫半安,自小跟在周小姐身后服侍,两年前周小姐回广东时,将奴婢丢在了荒野,奴婢辗转被卖几处才逃回了京城!”
“嗯。”左夫人几不可闻的点点头,道,“你说当年周文茵离开京城时就已经不是完璧之身,此话当真?”
半安点着头,道:“不敢欺瞒夫人,我们出京城时被人拦住,当时小姐和夫人被那帮人困在山里一天一夜,那帮人禽兽不如定然不会放过她的!”半安说着想到那天的经历,依旧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