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徐夫人听着顿时眉开眼笑,和太后道:“可真是会说话!”
太后掩面而笑,道:“不但会说话,还是个聪明伶俐的!”话落,她又看向徐大奶奶,和幼清道,“你们也见过了,不用哀家介绍了吧。”
幼清就朝徐大奶奶行了礼,徐大奶奶淡淡的笑了笑,太后又说起徐二奶奶。
徐二奶奶谈氏祖父乃是江宁侯,母亲是江宁侯的长女,祖家则是长兴侯,她虽是次女,但却是长兴侯夫人嫡出,当初这门亲事亦是太后娘娘亲自做媒挑的,颇费了一些番功夫。
不过,在出身上徐二奶奶依旧落了徐大奶奶一筹,不但如此,在计谋和心机手段上也远不如她,所以,在侯府中,徐二奶奶唯一做的便只是跟在徐夫人身后转悠,徐夫人指哪她打哪儿,耳根子也软!
前一世,她设计了徐大奶奶流产,徐奉从外头抬了位戏子做姨娘,之后徐家的中馈就落在了徐二奶奶的手中,不过几个月的功夫,徐二奶奶就被徐夫人拿捏在手里,搓扁捏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便设计了徐二奶奶院中的丫头小厮通奸,其实这事闹出来是大事,若悄无声息的也算不得什么事儿,可是,徐二奶奶却大张旗鼓的处置了那个小厮和丫鬟,她便抓着这点不放,逼的徐二奶奶乖乖的将中馈让了出来!
“二奶奶!”幼清朝徐二奶奶微微行了礼,徐二奶奶个子很高,眉眼精致清秀,像一幅极好的穿衣架子,不管什么衣服穿在她身上,总能有一股江南女子的温婉隽秀,她还记得徐夫人生气时,常在背后嘲讽徐二奶奶是个竹竿,空长了个子,一点心眼都没有!
其实,徐夫人这么说倒也不对,徐二奶奶有心眼,只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亦分不清好赖罢了。
“宋太太!”徐二奶奶打量着幼清,朝着她笑了笑,两人算是见了礼,幼清又转头去看坐在一边的周文茵,朝着她微微一笑,道,“左二爷的事情听说了,还请您节哀顺变!”
周文茵也起了身向幼清还了礼,道:“多谢宋太太关心,生死由命,我除了伤心也别无他法!”
人经历过生死,还真是有些不同,幼清打量了眼周文茵,笑着颔首退在了一边,太后就笑着和幼清道:“你和文茵自小一起长大,感情定然不错吧,论起来,你是不是还要喊文茵一声姐姐?”
“是
神格窃取综主希腊!”幼清笑着道,“二奶奶比我年长两岁,确实是姐姐!”她说着撇了眼周文茵。
周文茵就掩面而笑,回道:“妹妹说笑了,论心智和阅历我可一点都不敢当你的姐姐,不怕大家笑话,我还真想喊她一声姐姐呢!”
大家都跟着笑了起来,太后娘娘就摆着手笑道:“这要是想喊姐姐就喊姐姐,岂不是乱了套了。”
周文茵笑着应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幼清,道,“妾身也只是想想罢了,若真喊出去,宋太太恐怕第一个不愿意了。”
“怎么会。”幼清含笑道,“只要二奶奶高兴,喊我姐姐或妹妹都成。”
周文茵咯咯笑了起来。
果然是真的不合,她不过几句话就看出周文茵和幼清之间的硝烟味儿,太后浅浅笑着,对幼清道:“快坐吧,一直站着说话,我瞧着都累的慌。”
“是!”幼清应了是,在周文茵的对面的杌子下坐了下来,太后就望着众人道,“其实今儿我请大家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这日子太清净了,便想找你们来闹腾闹腾,求个热闹吧。”又道,“你们尽管说话,我听着就高兴。中午也都别回去了,留在这里用午膳,下午我们再开一桌马吊,索性闹个一天!”
徐二奶奶就笑着道:“要说闹腾,该将李二奶奶和王夫人请来,有她们在话题永远都不会断的。”李二奶奶便是靖国公府的二奶奶,徐大奶奶的嫂嫂,性子活络是出了名的。
徐大奶奶喝着茶,没有应徐二奶奶的话。
幼清只当一个都不认识,自然是安安静静的听着不开口。
场面不知道为何,就冷了一下,徐二奶奶便有些尴尬,这边周文茵就笑着圆场:“李二奶奶我还没有得见过,王夫人却是见过几回,真的是又亲切又有趣的……”她掩面一笑,道,“不过,太后娘娘说了下午打马吊,哪里还会冷场,只怕一会儿坤宁宫都要被闹翻了呢。”
徐二奶奶对周文茵顿时喜欢了几分,咯咯的笑了起来。
幼清淡淡的瞥了眼周文茵,不是有孝在身吗,怎么半点瞧不出来,更何况左夫人还病着,她竟然还在这里谈笑风生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子,这份功夫可真是难能可贵。
徐大奶奶看了眼幼清,出声道:“这春日里艳阳高照的,太后娘娘若不然办一场赏花宴?或在御花园或去别院中,将京中的夫人奶奶们都请了,好好的热闹一番!”她说着微顿,又道,“寻常大家都忙的很,哪有空去停下来看看身边的花草,却偏偏一个个又都是爱花惜香之人,若是错过了这样一个无处不美的春日,实在太可惜了。”
“这主意好。”周文茵掩面而笑,道,“古往今来办过各式各样的赏花宴,也有场面宏大的,更有小巧精致的,可在御花园中由太后娘娘亲自主持的,倒从来没有过呢!”她就露出很期待的样子。
太后娘娘听着眉梢微挑,就朝幼清看过来,笑问道:“宋太太觉得如何?”
幼清当然不会反对,和她又没什么关系,她笑着道:“想想这么多夫人奶奶们在一处玩乐,便觉得有趣!”
太后便满意的点点头正要说话,有个女官进来回道:“董婕妤,刘美人几位来给您请安了,正在院外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