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
韩冬回到军队,大军重新出发,韩冬一直在笑,今天收获不可谓不大,韩冬极其满足。
张殊看着韩冬快要笑开花的脸,说不出的怪异感觉,这笑,怎么看着这么,嗯,淫~荡呢。
行军一路分外顺利,到了边关康城,只用了十日,运兵器的马车,大概还要几日才到。
韩冬安顿好带来的士兵,每日除去给夏暖阳写信,便是睡觉,只有晚上叫上张殊,带上伸手好的,去熟悉地形,所有人都对这个新来的主帅,嗤之以鼻,每日只知道睡觉,敌军叫阵,也只当听不到。
军营开始议论纷纷,等到兵器运到韩冬才集结了全军。
站在高台上,韩冬用他能达到的最大的声音喊话;
“我知道近日军中对我颇多议论,说我不去应战,只顾睡觉。”
“将士们,你们看看我,我并不是能冲在阵前的勇猛之将,我冲上去第一个死的就会是我。”
“你们想的没错,我是贪生怕死,谁不贪生怕死?敌方骑兵强悍,我们贸然迎敌,必然死伤惨重。”
“我们要用最小的伤亡,换取最大的胜利,你们可能会觉得我是纸上谈兵,反正上了战场送死的不是我。”
“我可以告诉你们,我领皇命而来,三月为期,无法退敌,便要提头面圣。若战败,你们当中会有人活着回去,而我必死无疑。”
“所以收起你们的猜疑,配合我的调度,我来做你们的脑子,你们就是我的肢体,我会拼尽我的全力,极尽我所有手段,带你们,回家。”
台下鸦雀无声,没有人不为这一番话而折服。
为韩冬话中不用“本帅”而用“我”,为战败必死的皇命,更为那一句带你们“回家”。
韩冬叫来张殊和一干副将,到议事营商议战术。韩冬揭开盖着双人弓的遮挡说道;
“这个是我研制的武器名唤双人弓,射程是一般弓箭的四倍,发射时可以携带较轻的物品,不影响准确度,需精壮之人,双脚踏弓,双臂拉弦,另一人执箭。”
“我们有十二把双人弓,要找二百左右,四肢灵活,极善奔跑的人,其中三十二人两人一组,练习双人弓,八人为备用。
其余人除了抬弓的,和放哨的,都要携带铁斧,我们用双人弓偷袭敌方粮草,一旦偷袭成功,立刻毁掉双人弓。
我已经和张殊勘察过地形,背面山坳,树木茂密,天然遮挡,最适合隐蔽偷袭,而敌方大营,离水源并不进,我们箭上缠好,浸好火油的布料,发射前点燃。”
“现下青草未生,喂马的都是干草,水源离的又远,根本扑救不及,成功后,便立刻毁弓撤离。”
张殊与一干副将都有些瞠目结舌,如此周密的计划,出自于从未上过战场的韩冬,他们却不得不为韩冬的谋略心折。
韩冬吩咐他们各自回去挑选士兵,明日开始操练,便回到自己营帐给他的七皇子夏暖阳写信去了。
第二日,韩冬对着挑选上来的士兵说道;
“我们这一战要做的是偷袭敌方粮草,骑兵没了粮草势必会狗急跳墙。你们中任何一个人,除了本职要做的,还要反复练习奔跑,事成之后,若敌军追来,你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城里。”
“一旦敌军追到城下,我便会立刻下令关闭城门,有战争就有牺牲,没有来得及回城的,你们要想活下来,只能各凭本事了。”
几日后,张殊问韩冬;
“主帅,士兵们已经可以熟练的发射双人弓,状态也达到最佳了,什么时候行动?”
“还要等等,等一个有风的天气,才会事半功倍。”
张殊看着韩冬,眼里满是崇敬。
一个大风的天气终于来了,韩冬站在城楼上,看着敌方军营的火光和浓烟,听着敌方乱作一团的喊叫,知道偷袭已经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