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喝酒?!”
权少皇这个房间里有一个壁式的宝石蓝酒架,酒架上的小射灯一闪一闪,将里面储存的酒液酒瓶酒杯映照出一层潋滟如波的色彩来。酒架旁边有一盆与格调不符的单辫儿栀子花。花盆边支着一张木质的高架小桌。
此刻,他正懒洋洋地躺在小桌边的躺椅上,微眯着眼睛品尝杯中红酒。
“要不要喝点儿?”
听着男人没有情绪不明的声音,占色的心里堵得更厉害了。微垂着眼皮儿,她走过去,坐在旁边,直接就拒绝了。
“我不喝。权少皇,咱俩认真谈谈。”
睁开眼睛来,男人晃动着酒杯,抿了抿唇,突然邪气的笑了笑,一把拽过她的手去,就将她拉坐到了自己的腿上。环着她的腰,就把手里的酒杯往她唇边儿凑。
“喝一口,没有那么痛。”
被他大力的灌过来,占色拧着眉头入喉了一口,“痛什么?”
权少皇盯着她委屈的脸蛋儿,突然又笑了。将酒杯放在了桌上,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捏了捏她粉色的左颊,才轻轻拉起她切菜时给弄伤了的手来。
“手指不痛了?”
不怕他来耍横,占色就怕他偶尔抽风时爆发出来的柔肠。尤其被他那种专注又宠溺的目光盯着看,她心惊肉跳不说,总会恍惚地产生一种自己是他心爱姑娘的错觉。皱皱眉头,她摇了摇头,就抽开了手。
“不痛。又不是多大的伤口。”
权少皇眉梢挑开了,再次拉过她的手来,在嘴边儿轻柔地呵了一口气儿,像在对她埋怨,又像在自言自语。
“一身的细皮嫩肉,切出那么大一个口子,怎么会不痛?!你啊,就知道在老子面前耍倔。”
老实说,占色真心觉得切破那么点皮儿不算大事。怎么到了姓权的嘴里,被说成了‘那么大一个口子’?她真心觉得莫名其妙。如果她没有记错,这个王八蛋身上的伤疤多了去了,指定他在训练的时候不知道受过多少伤……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觉得她这点儿伤是大伤……?
一想,心脏‘咚’的漏跳了一拍。
清了清嗓子,她不敢去想更深的东西了,挪开了话题。
“权少皇,你娶我,目的就为了给十三找个妈吧?”
男人盯着她,阴沉的眸底里,一抹炽烈的光芒闪过,“算是吧。”
算是吧?
被他这么一盯,占色肩膀抖了抖,鸡皮疙瘩都快要冒出来了。她想挪开,却被他死死扣着,手指也在他的掌心,被他不松不紧的握着,慢慢地揉着捏着,那种感觉说不出来的旖旎。
两个人互视了几个来回,她就想将手抽回来,可男人却抓得更紧,盯着她的目光也越来越热,热得像那不是眼睛,而是藏了两簇火光的刀锋。
接触了他这么久,占色知道那火代表什么。
丫又想到那档子事儿了。
心脏突突地跳着,她感觉得到坐着的那块儿,又铁一般地撑了起来。慌乱间,她突然想起来,似乎每次跟姓权的呆在一起儿,两个人正经话说不上几句,他那目光就火灼灼的过来了,就像恨不得扒了她的衣服一样。
然而,丫动不动就发情。可每次发情了,却各种的别扭不正常。
那,才是她最为膈应的。
害怕被他烫化了,她挪了挪身体,趁着他理智还在,认真地板起了脸蛋儿。
“权少皇,我同意嫁给你了。不过,我有条件。”
权少皇锁着的眉松开了,看看她认真的小模样儿,眉梢挑了挑,又轻声儿而笑,“成,说来听听,我宝贝儿又想到什么高招儿来对付爷!”
我宝贝儿……
靠,恶心不恶心?